着,来日方长。”张老大躺在地上,声音微弱的说,既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在小弟面前挽回点面子,又不能过分的刺激到张贵,在挨上一顿打。
“好啊,我等着,我住在悦来客栈,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说完,吴贵转身踏着月光离开了这个胡同。
“老大,你没事吧。”六个人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武器,围在张老大身边问道,“要不要找个人削他。”
“关你什么事,要你来操心。”张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拿出一把银子,靠在墙上说,“滚,自己去看伤,别他妈来烦老子。”
五个人分了银子,搀扶着张老大离开了胡同,一行六人捂着胸口,弯着腰走在路上,显出惨淡的模样,让人看着想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敲着梆子巡夜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一个小弟挥着棍子对着巡夜的人叫嚣道。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被人揍的惨样,等看到巡夜的人颠颠的跑了后,六人哈哈大笑,还没笑完集体咳嗽起来,有弓着个腰,一摆摆的走在清冷的月光下。
吴贵打完六人后,心情好了起来,走在路上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路上的行人很少,就算碰见也是来去匆匆的模样,好像街上有什么危险一样催促他们赶快回家。
之前在席上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虽然是自己故意表现的这样,但难免有些许不快,不过是一百年前的古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这股心理上的优越感刺激着吴贵,让他内心极度的不爽。
而在理性上吴贵又觉得自己是对的,虽是百年前的古人,但生活阅历、见识、才学都是一等一的人杰,如果表现的太过突出,被农劲荪抓住的言谈间的漏洞,或是一些日常经验的错漏,犯出一些绝不会犯的错误,引起怀疑就不好了。
毕竟是来自一百年后的人,而且也不是历史专业的学生,谈一些高屋建瓴,虚头巴脑的东西还行,如果实打实的谈论一些最近的时事,或是一些方针条款之类的东西,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来到悦来客栈,交上银钱,点了两个小菜,租了间带庭院的房子,吴贵的心也就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收拾好行李,吃完小菜,吴贵站在了院子中间。
月光正当头洒下,透过院中枝叶的缝隙,斑驳的碎影落在吴贵身上,并踵站立,两掌提按,收掌握拳,半面右转,屈膝钻拳,上步劈掌,一套动作下来,吴贵定住了身形,全身放松,慢慢呼吸配合丹田开合以行养生之功,并加上“八要”中“三心要并”的意念。吴贵成三体式的桩法站在院中,凝神静气,感悟武学之道。
院墙上传来一阵稀疏的声音,吴贵将目光注视在哪里,脸上带着一丝怒意,被打扰了练功,怎么着也会带些许情绪。
不一会,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院墙跳了下来,看着吴贵收式,缓步的走到吴贵面前,等到吴贵收式完成才说道:“想不到在此地还能碰到形意拳的同门,真是有缘啊。”
“形意拳吴贵,不知阁下是。”吴贵听完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