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错了,无形中,他的谋划已被晚辈破戒,他想借关羽之威来犯我冀州,可如今,华雄是死在我的枪下,而非关羽手中,他的算盘又如何能打得响?”
“再者,他既想取刘虞而自立,刘虞纵是再软弱,当也少不得一战,若有我冀州暗中帮忙,刘虞纵是败,怕是公孙瓒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届时,休说犯我冀州,他能不能保全幽州还在两说!”
“不错的谋算,可是,学远你可有想过,”贾习听了韩非全盘的谋算,也是不禁连连赞叹,在听韩非说公孙瓒与袁绍联手时,他就在心中谋划着要怎么破这个局了,毕竟,贾逵拜了韩非为师,他贾习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可他思来想去,却是和韩非所说的差不多,如此,贾习更为惊讶了,韩非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个孩子,倒显得很是老谋深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呢!
本来,他还有点担心韩非的年纪轻,教导不了贾逵,如今一看,贾习是彻底的放心了。沉吟了下,贾习道:“你可有想过,以你父亲的脾性,可能会按你是谋划走?”
“这个……”
韩非不由语塞,他知道,就算是他陈明了厉害,韩馥也是不想与袁绍起刀兵,就好象,就好象“袁氏门生”这四个字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一般,不懂得反抗什么,更别说主动出击了。
这老头儿的眼光还真厉害,一眼就看到了他这番谋划中的薄弱之处,同时也说名,这老头儿和他父亲韩馥,怕是没少了交往,若不然,眼光再厉害,也未必看得如此的透彻。
虽然他刚才说的信誓旦旦,但历史上,韩馥又何尝没有派赵浮、程奂二将严密的监视袁绍的一举一动?只可惜,最后,还是一样的丢了冀州,最后,在厕所里用小刀自杀,堂堂的一州之牧,死的那叫一个窝囊。
正是因为他父亲不靠谱,韩非才一直想要自立门户,才会对郭嘉说,他要取并州。冀州与并州紧邻,一旦冀州有了变动,他就可以很快的领兵杀过去。
冀州虽然有现成的兵,但是,毕竟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除了麴义的“先登死士”,其他的冀州军队,他还真就看不上眼!
“子不言父过,虽然我父亲他……但,只要还有我韩非在,无论是袁绍,还是他公孙瓒,想要冀州,先问问我韩非是否答应!”韩非凛然一笑,笑容中,满是强烈的自信,“老先生,晚辈再不济,也是大汉的龙骧将军,凭借手中枪,麾下几千精兵,可杀得董卓、吕布,又何怕他袁绍、公孙瓒?!”
韩非并没有说他取并州之心,这是他计划中机密的机密,事可对人言,事不可对人言,并州之事,就属于那种不可对人言的,就连他的父亲韩馥,他都不曾与之说起。至于冀州的事,倒无不可对人言,就算是袁绍、公孙瓒知道了,也是无防。
袁绍那里就不必说了,公孙瓒若想对付刘虞,冀州纵是支持,天下人也说将不出什么来,毕竟,刘虞乃是堂堂的汉室宗亲,比较起来,只会有他公孙瓒的不是。
赤裸裸的阳谋,就算是袁绍、公孙瓒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真少年英雄也!”贾习一挑大拇指,瓒了一声,又对在一旁听的双眼异彩连连的贾逵道:“逵儿,日后当与你师傅好好请教,不可懈怠!”
叮嘱贾逵,实则是认可了韩非。
“孙儿醒的!”贾逵连忙道。
“现在,给老夫说一说,你是怎么火烧的函谷关,又是怎么知道一定能成功的。”贾习饶有兴趣的道。
以他的才智,也不能猜出,韩非究竟是怎么布置的,在他看来,这一把火,烧的有兴夷所思。
“……晚辈与那董卓口中夺食,拖延至天晚,料定那董卓心忧后面的追兵,不敢多留,就连他倚重的李儒,也只会带在身边,因为这样,才能使他感到安心。那么,留下来守关的,只能是大将,无外乎郭祀等人,然西凉将领,勇则勇矣,却无甚谋略,加之天晚,又亡命奔逃了一天,自然没有那精力去仔细的查看关内,这样一来,晚辈就可以做些文章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韩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于人的,当下,将自己在函谷关的布置,一一地说与贾习。
“对人心的把握,能做到这等程度,在你这年纪,已为不易,冀州能有你,怕是真能太平……也罢,老夫就与你前往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