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扭一声散开一条缝,开门的速度极快,长时间等待所积攒下的焦虑,让她的动作具有爆发性。
刘留在这样的细缝中竟然闪了进去,他的速度犹如他包金牙闪出的寒光,眨不了眼的功夫。
“怎么哭上了哩?这人不是真真地站在你面前了吗?”刘留没有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油灯,他一只手拦住这女人的腰,女人的身子在手臂的力量之下贴在了刘留的身上,那精致的上怀极为柔软,刘留将脸狠狠地在她的怀中抖擞数下,便将这女人倒退在床上。
一阵银铃般地笑声,在这柔美的灯光之下,他们的身体恣意翻滚着,呻吟与摩挲的声响交相辉映,门几乎敞开着,灯光映射着前面的一段石子铺的小路,白花花的,银子一般又反照在那一柱灯光里。这里的热闹有些肆无忌惮的了。
蛙声不知起了几回,那门儿也不知在何时关上了。女人躺在刘留那并不结实的怀里,幸福地半眯着那双迷离的眼,两腮的粉红色印证了她的饥渴得到了暂时的宣泄。
“金豆子啊!我的金豆子啊!我可是走着鬼路来和你想好的,这样的男人,你哪里找啊!”刘留依旧抚摸着她的身体,女人陷在云端之上,不得动弹。只是那眼神越发迷离了。
刘留翻了个身,从地上拾起衣服,并从衣兜里掏出一瓶香脂来,那是一瓶上海出的香脂,打开来,上面蒙着一层锡纸,刘留揭开后,将香脂涂在她的胸脯上,顿时,又勾起了女人的欲望,呢喃之中,又是一番风雨。。。。。。
天蒙蒙亮,但星星并未隐去,刘留很快捷地穿上衣服,说道:“我的金豆子啊!我托你办的事,你可记住了!办成了,我们就结婚吧!”
女人听到结婚二字,眼睛猛然一亮,没有女子羞答答的模样,却也招人喜欢,写满骚字的脸上居然挂上了两行泪水,刘留忙上前一步,抚弄着她那黝黑的头发,雪白的颈项,而后托起他的脸庞,细声耳语道:“逢五逢十的时候,我再来伺候姑奶奶。”
刘留没有再逗留,他不太情愿地挣开女人的拥抱,一个箭步踏出茅草屋,径直走出了砖窑。
刘留点上一支烟,他的表情深沉之中带有几分狡黠。他的脚上沾满了露水,他吐了一口黄色的浓痰,又清了清鼻涕。他感到身体困乏,半宿的血液一直在翻腾,此刻,早已归回原处。每个细胞所释放的能量超过了他的底线,他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膝盖开始打起软来。
“刘留,这里没有你的地,你这是奔哪啊?”从树丛中窜出一个人来,这人是他的牌友,叫光狗。
“没啥!心里憋闷,出来溜达溜达,看有没有鸟雀能打着,给兄弟你补个身子咋样?”刘留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说道。
“哥!那感情好。不跟你贫了,我家婆子要我整地去哪!再联系吧!”光狗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刘留去了啥地方了。只是不想得罪这样的无赖,便玩笑着招呼着干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