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殿下昨日送来的东西。”早上晏秋梳完妆,采薇拿着一盒首饰进来。
晏秋在妆奁里翻拣的手一顿,嘴角一抽,什么时候冀王殿下也开始学习撩妹技能了。“拿来我瞧瞧。”晏秋看着满盒子的首饰,面上满是笑意。
其实也不赖,这么多的首饰令人心情不错哦!
“还有许多绸缎都放在西屋,主子闲了可以去瞧瞧。”采薇站在铜镜旁。
晏秋倒是没有想到她的生活会有如此逆转。她在晏府的时候,祖父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就算再会捞钱,也富足不到那里去。
况且他们一家乃庶出,有得仆人伺候都算好了。小家小户规矩也不严,大房二房都看不惯他们,祖父又不上心,一家人过的紧巴巴的。
他们住的小院就五个仆人,两个丫鬟伺候她和母亲,剩下一个年迈的老仆和两个小厮。
经常她和母亲还要做些针线让霜华拿出去买,补贴家用。常年她们穿的都是棉布衣服,绸缎那些从来是没机会穿的。
自己进王府那两日,还是祖父晏永诫命人连夜赶制出来的。后来进王府后,王府又给做了几身。其实她到觉得棉布做的衣服很柔软舒适,但时人皆是以绸缎为贵。
一个月前,她还要苦逼的晚上赶绣品,一个月后她穿着绫罗绸缎,奴仆成群。心里有些爽,嘴角笑意掩不住。虽然她不贪财,但却也不嫌多(* ̄ー ̄)
他一股脑的送来许多珍品,那些首饰每一件都价值千金。
好吧!她承认她有些穷了好久,终于翻身的感觉。晏秋忽然有些惆怅,冀王殿下还有位好基友呢!
一连几日,冀王都歇在竹园,那些幕僚都觉得近些日子,一向冷清的殿下居然好说话了许多。
亲近的人都知道,冀王殿下因从小落下的毛病,所以脾气极易暴躁,发作人那是隔三差五的事儿,如今这一个月,竟没有见冀王发怒,真是怪哉!
当然,徐仲卿是知道原因的。
这日清风拂面,晏秋咬断丝线,把做好的玉带拿在手里仔细看哪里有不妥之处。
“主子这绣活可真是绝了。”采歌打着扇子笑到。
“你就会哄我开心,我这不过是阵脚密集点罢了。”晏秋知道采歌是在奉承她,她自己的斤两自己那里不知道。
采歌却无半点不好意思,她笑语连连到:“可殿下就喜欢主子做的针线呀!旁人做的那入得殿下的眼。”
“直叫一干女子伤透了心。”采歌学着西子抱心,峨眉微蹙,好不惹人怜爱。
晏秋眼皮一跳,觉得自己有些不好,为何又要提冀王,她心塞。其实冀王府的日子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难熬,恰恰相反,她在这里的日子比晏府好上太多。
每月定时一抽的日子又快到了,她不免惆怅起来。谁知道她智商掉线时,会做出一些什么事儿呢?况且冀王还日日宿在她的竹园。
采薇也坐在窗下做针线,笑着看着两人。
这时门口的碧丝探头探脑,采薇敛了笑意,看了一眼正在说笑的主仆二人。
她放下针线框,悄悄走出去。
晏秋惆怅间看到采薇的背影,看了一眼,只当她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你不知道主子在那里吗?”采薇拉过碧丝,站在另一边的廊下,语气责怪。
碧丝认错到:“采薇姐姐我错了,只是外面有个自称是晏四公子的书童,要见主子,门房的刘贵说看样子有些急。”
“我也不敢耽搁,怕真有事,就来禀报主子。”
采歌一听是晏四公子,也知道这事缓不得。晏秋上面还有个两个亲兄长,晏四公子和晏六公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主子。”采薇说到。
碧丝连忙笑到:“姐姐快去。”
采薇这才进屋。“主子,门房说府外来了一个书童,自称是您兄长的书童。”采薇进屋屈膝行礼,敛目到。
“我兄长?”晏秋有些惊讶,“可是大哥?”虽说是疑问,却已经确定。
采薇笑到:“听说是晏府四公子,想来应是。”
“四公子,那就是大哥了。”晏秋从榻上起来,很是高兴。“来的人应该是小柳子,采薇你去叫人把他领进来,大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采薇抿着唇笑到,然后退下。
晏秋就坐在屋子等着采薇把人领来。
“定是晏公子心里念叨您,才遣人来的。”采歌看到晏秋激动,也不顾小玑上的针线了。
晏秋抿嘴一笑,没有说话,可眼底的欢欣却很明显。
“主子这样激动,怕是殿下见了也要吃醋。”采歌努嘴看着被晏秋甩在一旁不管的玉带,狭促到。
晏秋一晒,拿起玉带放在针线框里。她最近心塞的厉害,莫要再提那有龙阳之好的冀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