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书房,烛火跳动,衡阳郡守马知烨手里拿着一封信,手捋花白的胡须,沉吟半响,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他衣服半旧,衣角打着补丁,满脸风霜。马知烨在衡阳郡已经呆了七八年,是一位难得的清廉好官。此次赵锦打着清君侧的由头发兵,让他一时间不好下决定。
今日酉时,有人秘密送来情报,透露冀王赵锦已经暗地里往兰州方向去了,意欲求娶贺氏嫡女,向贺氏借兵。
马知烨的夫人吕氏叹口气,拿了袍子给他披上,她嫁给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心中的犹豫是为何?他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筋的人,满心里都是忠君爱国,哪怕自个儿心里也清楚,却还是放不下他那愚忠。
“夜里寒冷,夫人早些去歇着,为夫还有要事要处理。”马致远叹口气,将手里的信在烛火上点燃。
蓝色的火焰跳动着,不一会儿整张信件便被销毁。
马知烨一甩衣袖,披着披风大步出去道:“来人,备马。”
小厮连忙拉来马匹,扶着他上了马。
吕氏披着外衫听着外院的动静,心道他终究是迈不过去那道坎。
马知烨一路快马加鞭,在衙门前下马,一面提着衣摆急步往里走,一面吩咐身后的小厮:“去通知刘知县他们,速来衙门。”
小厮得了令飞快的赶去送信,马知烨便先进去研究舆图。
刘知县几人来的很快,他们有些人玉冠还是歪的,显然是从床上刚起来,还来不及整理仪容。
夜色暗沉……几人的身影映在窗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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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到了?”徐仲卿手拿折扇,一脸凝重的看着徐路。
“抓到了。”徐路脸色十分不好。
“招供出来是谁?”
“是……是……是苏达。”徐路懊悔的说到。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苏达,毕竟他们是一起征战疆场的生死之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中的叛徒竟然会是苏达。
“果然是他!”徐仲卿将折扇在手上一拍到。
“你知道?”
徐仲卿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也就是你笨,日日与他在一起竟然没发现,若不是殿下察觉,恐怕你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竟是殿下察觉的……可殿下明知道有奸细,为何还有去兰州?”徐路疑惑到。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巡好你的逻。”知道了谁是奸细,徐仲卿就放松下来,闲来无聊逗逗自家傻弟弟。
“难不成还真是去求亲的?那晏庶妃可怎么办?”徐路傻傻到。
“晏庶妃怎么办?呵呵,晏庶妃聪明着。”徐路斜睨着他又道:“你这怕不是关心晏庶妃怎么办,而是关心你的采薇怎么办吧!”
“也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若真是喜欢,便求了殿下为你做主便可,怎么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
徐路老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徐仲卿瞧着直摇头,也懒得再管他,摇着手里的折扇慢条斯理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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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在荆州过的并不轻松,每日夜里王府都会有刀剑声,只是王府守卫森严,才没有闯入锦园。
采薇现在每日夜里都在晏秋床下的脚踏那里打地铺,不敢放松一下,阿白更是与晏秋住在一起,片刻不会分开。
晏秋每日睡觉前都要把赵锦的信看一遍,然后塞到枕头下面才能安然入睡。前方战事对荆州也影响巨大,现在整个宛城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原先那些络绎不绝的帖子现在干干净净,一个也没有了。那些人都在张望,若是冀王战败,他们也能和冀王拎清关系,若是成功,也不得罪人。
此时荆州的那些官员都有些庆幸自己的女儿被遣散归家了,若还留在王府,那一不小心就得连坐。
不过,自然也有人会考虑到,若是冀王成功,那么自己的女儿还就真是可惜了,同时也暗暗做起两手准备。
王府里不同寻常的气氛秦妙云自然能感觉的到,然后再稍微问一下别人便知道事情的大概,所以她便有些担心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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