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那也不……不回,我……我怕没……没命吃。”
陆崖真着急了,心想,这傻师兄此刻居然来了明白劲了,“不回去,尹姑娘就死了,她中了毒,只有去那里才有办法拿解药。”
陈一华把嘴一撇:“她死……不死,和……我没关系,她……她是你……你老婆……又不是我……我的。”
陆崖一听他又说浑话,不知道这师兄是真傻还是假傻,如何看出自己喜欢尹兰的,张世杰尚且不知,他如何知道?此刻也不便多问,便道:“我死了你救不救。”
陈一华道:“那……那得救。”
“那你看我的样子,”陆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现在脸色不好看,也中了毒,你知道不?”
陈一华看看陆崖,果然面色苍白,“那……那怎么办?”
陆崖气道:“还怎么办,你背着我,咱们俩找到鱼柳帮,偷解药出来,然后回到这救我和尹姑娘,明白了没有?”
陈一华又问:“没……没别的办法?”
陆崖道:“没有,你帮了我,回去保证给你买一大堆糖,一大堆的肉,都是你喜欢吃的,你若不帮我,我就中毒死了,看回去师父怎么收拾你。”
陆崖一阵威逼利诱,陈一华无奈,把牙一咬:“好吧,我……我不能不……不管你,就和……和你走一趟,死就……死就死吧。”
陈一华背着陆崖赶奔撞船地点,陈一华尚且知道此去凶险,陆崖如何能不知道,何况自己和师兄都有伤在身,可为了救心爱之人,他别无选择。
来到撞船的地方一看,之前乘坐的大船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几块浮木烧得漆黑在水中飘荡,陆崖自语道:“看来张伯伯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此刻冰冷的湖水,反倒使陆崖觉得清爽了许多,不过陆崖下半身几乎快冻僵了。陈一华虽然在水中很久了,却浑然不觉,他体质本身特殊,再加上修习奔雷拳的至高武功,不畏严寒,若非如此二人早已葬身湖底。
就在陆崖四处打量,看看周围可有鱼柳帮的蛛丝马迹之时,芦苇中探出个头来,然后又缩了回去。陆崖叫道:“别走。大哥快抓住他。”
别看陈一华背负陆崖,但游起水来仍是极快,探头之人见他追来赶紧撑船回去报信。他这艘船只是普通的渔船,做巡哨之用,如何能比得了陈一华的速度,陈一华没游几丈便追了上来,只见他跃上船头一把揪住那人后领,那人正是鱼柳帮的喽????凹??乱换???勒飧龃蟾鲎涌墒歉龃呙?难滞酰?诺煤暗溃骸奥柩剑?罟砝戳恕!?p> 陈一华胳膊一抬,把他整个人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笑着说道:“荡秋千喽。”接着把他身子调转,用手扳着他的脖子,就要拧脑袋。
陆崖赶紧制止,从陈一华背上下来,再看看四外,确定没有其他的水寇,这才压低声音道:“别出声,小心你的狗头。”
那水寇吓得跪倒,立即把嘴捂住,恐怕不捂紧一点,有声音漏出来,自己小命不保,陆崖见这人又胆小,便低声喝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鱼柳帮的人?”
那水寇道:“小的……小的叫胡三,不知道什么鱼……”他眼珠上下乱转,正想编个什么瞎话混过去,一抬头看到陈一华正瞪着自己,陆崖倒是不可怕,陈一华一双眼瞪起来如铜铃一般,后半句竟然吓回去了。
陈一华道:“再说……说清楚点。”手上不禁加大了力。
胡三倒也老实,命在别人手中他也不得不老实,赶紧道:“是……我叫胡三,是鱼柳帮的探子。”
陆崖又问:“鱼柳帮怎么走,说!”
胡三不敢隐瞒:“从这芦苇出去,一直向前走,两边芦苇,芦苇上挂着布条,遇到红色的布条向左转,绿色的布条向右转,就能到了。”
陆崖怕他使诈,道:“带我们去。”
胡三跪在地上双手摆动,道:“不行,被帮主知道,我就完了,我全家都在帮里呢。”
陆崖道:“不去?不去现在就要你的命。”说着把银簪抵住胡三的咽喉。
胡三没办法:“那好吧,你们可藏好了,别叫人看见。”
陈一华踢了他一脚,“用……用你废话,当我……我是白痴啊。”
于是陈一华潜入水中,展开闭气功,陆崖则趴在船上,由胡三撑着船,向鱼柳帮进发,果然遇到红色布条便转左,遇到绿色的往右,途中也遇到一些探子,胡三向对面的探子船使眼色,对面船上的人当他眼睛进沙子了,还笑他:“怎么啦?脸抽筋?”
陆崖马上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伸手抓住他的脚,掐了一把,低声道:“别耍花招,不要命了你。”
胡三一想,那黑大个是个煞神附体,得多少人能制服得了他?这船上趴着的也不好对付,巡逻的弟兄加在一起也不够这两个人打,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再不敢想其他的,只好乖乖地载他们前往鱼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