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萨姆尔的腹部,不顾对方红起的脸颊洛基喝光被子里的水。“再来一杯。”
“托尔是谁?”看到床上的人因自己的问题微颤了下,萨姆尔在心底为自己欢呼,这次该他扳回一城了。“你刚才昏迷时不断含着这个名字。‘托尔,托尔,托尔。’”
“我猜那与你无关。”
“我猜这名字的主人一定不是位女孩。如果是女孩的话,那她父母的起名水平就太差了。”
“你醒了?”校医院的医生走进房间,萨姆尔收起刚才懒散的样子站在一旁。
“别担心孩子,你的烧已经开始退了。”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校医对洛基笑了笑安抚道。把一小份纸袋装的药和新的水瓶放到桌上,这位温和的女士转向萨姆尔:“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我会开张假条给你们的生活指导老师。另外,在明早你离开前请让小福尔摩斯先生把药吃了。”
“我会的,非常感谢您,戴维斯夫人。”标尺检查都不会错的微笑幅度,得体的礼仪,洛基靠坐在病床上看着萨姆尔表演。
最后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的男孩,戴维斯夫人走了出去。在之前给男孩检查身体的时候她发现有几项数据显示的数字很是奇怪,但入校的健康档案显示一切正常。
习惯对学生情况不多言的戴维斯夫人把报告压下,她觉得自己有机会需要单独找小福尔摩斯先生谈谈关于他身体的问题。站在校医院空旷的走廊上,吸了口消毒水的味道,守夜的女医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雨连续下了三天才放晴、洛基坐在床边看着萨姆尔收拾他们的东西。本来一晚就能好的发热在第二天早上又复发,在洛基的坚持下这件事被暂时隐瞒,结果折腾了整整三天才勉强恢复正常。
“我敢保证,约翰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你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萨姆尔把书包拉链拉好,坐到洛基对面。眼底深深的阴影,塌陷的脸颊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整个人呈现一种大病初愈的状态。
“我觉得说出这种抱怨的人应该是我。”看着左手手背上细小的针眼,洛基无辜的耸耸肩。
“但是我答应过约翰会照顾好你……”
“这不是你的错,我会和约翰说的。”打断萨姆尔的话,约翰盘腿坐在床上。“我会告诉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淋了雨。”
“他给你准备了两把雨伞。”
“可我没有把它们都带在身上。”撇了撇嘴,洛基想到那个提醒自己的女孩。要是他能记得,或许就不用遭罪了。不过这是他不想改的缺点,从不听人劝。
萨姆尔闭上嘴巴,蓝色的眼睛像是会喷出火。他觉得这个话题说到这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低下头看了眼手表拎起两个人的书包,“走吧,司机在楼下等我们。”
“我只回221B。”
“别说的好像还有别的地方欢迎你去一样。”心情不好的萨姆尔反讽道。
“也许你是对的。”听到洛基的回答,萨姆尔回过头。
洛基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头微微侧偏,眼帘低垂。在他的背后,是大片大片的铅色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