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煄都知道,若不是他与太子谈话时有意泄露,宫中怎会有人传出谣言,周煄想要为自己找另一条出路,太子也要抛出诱饵浑水摸鱼,两人早有默契。真谨慎就不会在宫中,那个石头都会说话的地方口吐“过继”二字。
所以,慌忙找陛下求主意只是想方设法把这个主意捅到明处,不先与舒妃商议只是表明态度。
周煄突然想起一句俏皮话:“全是套路,没有半点儿真诚。”
简单和莫愁说了一下其中的隐秘,莫愁撇撇嘴:“最烦你们文人这些弯弯绕,有事不直说,累不累啊!”
“宫里那地方,也没给我直说的机会啊。”周煄抱怨道。
“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以力破巧,大道直行。这些话你说的比我还顺溜,怎么就用不到实处上力,文人啊!”
呵呵,周煄听他一口一个文人的讽刺,温柔笑问:“你的书读好了吗?你不是要考秀才吗?三年守孝可是很短暂的。”
莫愁一噎,嘴硬道:“爷是什么人,文理兼修,智勇双全,不过区区一个秀才,手到擒来。”
“是啊,区区秀才,举人也不在话下,等考进士的时候别来求我,都说人品如文品,就你这种平铺直叙全是数据的文章,哪个考官都不会喜欢的。”周煄笑得温柔,身后犹如一片盛开的百合花。
莫愁傻眼,嘿嘿,这事儿还真只能求他哥,这个时候最不流行的就是他这种文风。当朝几位能做主考官的大人,没一个欣赏朴实文风的,他可做不到在人精子面前掩饰自己或者抄袭别人。别以为古人都是傻子,能坐上高位的都是聪明人。自古唯上智与下愚难移,真正的聪明人,即使没有经过系统教育,仍然能够散发耀眼光芒,此乃天赋,所谓天才。
“哥,哥,你是我亲哥!”莫愁谄媚笑着给周煄添茶,他哥文科出身,就是古代八股文章这种偏门东西都有涉猎,当年百科全书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不像他,一年四季到处跑、冒险,干的都是惹眼球的事,动手能力有,这理论归纳的本事就差了些,更何况他干的可不是说文写字的行当。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我要跟着便宜爹道湖北去了,今儿来主要是这事儿。”
“别啊,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先和我说个大方向,我好先做准备啊。”莫愁以为他哥在拿乔,连忙起身绕到后面给他捏肩捶背。
“别闹,多少眼睛看着,现在咱们可是偶遇的陌生人,你是手欠是吧!”周煄赶紧制止,有这么个人来疯的弟弟真要命。
“嘿嘿,帘子挡着呢,放心。”周煄坐在二楼大布帘子的旁边,他又侧着身,谁能看见。
“不可大意,我可不想看见经典悬疑文情节。”周煄叮嘱一句,“你总记得一些经典诗词歌赋吧,找个机会把文采华丽的抛出来,有人质疑你的文章和诗词风格不一,就直接上升到理论的高度。说诗词是小道,陶冶情操,怎么美好华丽怎么来,但文章是济世救人的心声,只能数据详实、论证充分才能不至于误人子弟。从来诗仙诗圣都是落魄文人,重臣阁辅都是大儒。”
“能行吗?孔二狗不是说诗言志吗?”
“诡辩不是你的特长吗?这世上只要涉及到原则、理念一类的东西是最唯心的,只要你自己坚持,旁人自然会为你注解——前提是你功成名就。”周煄笑道。
“主意是好主意,就是还有一个问题。”莫愁故弄玄虚的转着杯子。
能有什么问题?周煄没好气道:“说!”
“我记不得那些诗词了……”
周煄:……
“哥,你抄给我吧,我也不能次次出手都是能选入教科书的高水准啊,你帮我多备一些,你知道我在这上面真是一点天赋都没有,你还可以原创嘛……”
周煄侧过身跟着突然想起来的叫好声一起嚷了一嗓子,“看来你是真没事儿了,我走了。”
“别,别,不说这个了,说你要往湖南去的事情。”
“是湖北!”
“湖北、湖北,哪儿都差不多,就现在这交通状况,去哪儿都遭罪。那什么,我能一起去吗?”莫愁舔着脸道。
“你去做什么?”周煄怒道,如今医疗手段奇缺,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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