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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顾篱落是不适合那种小媳妇模样的,或许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有一点小心眼,有一点嚣张,有一点轻狂。
“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辛若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听保镖说,她是在他走后不久才跑去酒吧买醉的,谁知道便遇上了丁煌烨和苏瑾欢。平心而论,对于那两个人的感情纠葛他没什么兴趣,可是貌似这小女人兴趣不低。
“本小姐什么都生就是不生气”一把拍开他的手,顾篱落沉声说道,视线转向窗外掩饰着眸中真实的情绪。
“此地无银三百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辛若天伸出手臂从身后环上了她的腰,“好了,别气了,昨晚真是事发突然,爷爷突然脑溢血发作被送去了医院,我不得不回去。”
“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他,顾篱落一下愣住了,“那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他住院了你不该好好的守着他吗?”
“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了。”捏了捏她的鼻头,辛若天一脸*溺的笑了,“再说了,我要是不赶紧回来,你还不得把房顶给我掀了啊,小心眼。”
“谁……谁说的?”脖子一梗,顾篱落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却目光躲闪怎么也不敢和他对上。
好吧,昨晚她是真的小心眼了,可谁让他早不走晚不走非要和颜思玥前后脚离开的,她要是再不多想除非她不是女人。
“我说的”看着她那别扭的小样子,辛若天的唇角扬的更厉害了。
“讨厌,走开,我要洗脸了。”挣开他的钳制,顾篱落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又猛地转过了头,“对了,我见到苏瑾欢了。”
“我知道,你的英雄事迹早就有人告诉我了。”一提这事,辛若天的眸子又眯了起来,“顾篱落,你可以啊,居然敢给我开飞车,嫌活的时间太长了是不是?”
“那算什么,毛毛雨啦,想当年我赛车的时候可比这个……”顾篱落正想洋洋自得的讲述自己辉煌的过去,却在看到辛若天那越来越沉的脸色时嗖的一下闭嘴了,连忙尿遁闪人。
直到洗手间的门关上,辛若天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曾经调查过她,不得不说,她在美国的那段过去当真可以用多姿多彩来形容,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都忍不住想为她竖大拇指,简单的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作,往死里的作。
在浴室里磨叽了大半个小时,顾篱落终于出来了,看到卧室里空荡荡的,她突然说不出心中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隐隐有一点失落。
打开房门,她走了出去。
一楼的客厅里,昨晚的狼藉已经一扫而空,依旧是洁白如雪的地毯,踩在上面都让人有一种罪恶感,听到厨房里有声音,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围着一件印有比卡丘图案的围裙,辛若天正在那里小心的搅拌着锅里的粥,而在一旁的流理台上早已摆好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只是看着便让人不由得吞唾沫。
双臂环胸倚靠在门框上,顾篱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话——
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你,不是他给你说过多少次“我爱你”这三个字,而是他是否愿意褪下西装为你围上围裙只为给你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因为再轰轰烈烈的爱情都会有回归平淡的那一天,而柴米油盐才是生活的最本质。
还记得初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她嗤之以鼻。
女人谁不愿意有一段死了都要爱的爱情,想吃好吃的饭菜找个厨师就好了,可是如今看着辛若天,她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鼻头泛酸,眼眶泛红,一种没来由的感动就这样充斥心间。
真想……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辛若天转过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小女人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扯得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了?傻了?”走过来将她轻轻的拥进怀里,辛若天一脸戏谑的说道,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梳理着她长长的发丝,一双眸子里柔情四溢。
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顾篱落没有说话。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好,所以舍不得我了?”辛若天又道。
顾篱落依然沉默着,只是环住他腰间的手臂更加收紧了。
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半晌,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鼻子还用力的吸了吸,“辛若天,你好像我妈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