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傅宴吐着烟圈,讽刺的笑了起来。
顾磬箫瞥了他一眼,不予置否:“我原本,确实不打算过来。”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傅宴并不介意顾磬箫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其实,早在五年前,在他为赵谙谂做事的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友情,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切,皆是面目全非。
人最不能做的,就是朝后看…撄…
傅宴微垂着脸,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顾磬箫沉了下眸,淡声说:“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是什么?偿”
“真不愧是商人!够直接。”傅宴轻笑一声,掐了烟。
顾磬箫淡哂:“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叙旧的。”
他们之间,无旧可叙。
傅宴点头:“确实。”他没有多余的话,转身拉开车门,从车上的夹板里拿出一个U盘。“原本,我想交给梁恒,可我联系不上他。”傅宴说着,把U盘递给顾磬箫。
事实上,从他下午见完赵谙谂,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他没打算跟顾磬箫说这些。
傅宴不动声色的敛了下眉。
“梁恒?”
顾磬箫在听到梁恒的名字时,心中的疑惑顿时豁然。
刚才在过来的路上,他还在想,傅宴为什么会突然联系上自己?不仅如此,他还打到他平时和梁恒联络的那个号码里面。
原来……如此。
“抱歉,这么多年,一直误会你。”半响,顾磬箫说。
傅宴嗤一声笑,重重的垂了下顾磬箫的肩膀,“兄弟之间,说这些。”
顾磬箫微笑不语。
傅宴看了眼手机,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又被他压下,他面色沉重:“老顾,我该走了。”
顾磬箫也觉得自己出来有些久了,他莞尔点头:“好,晚些再联络。”
傅宴冲着他笑了下,没有回应。
“老顾。”
顾磬箫刚走到车门前,傅宴突然叫住他。他一手扶着车门,有些犹豫。
“怎么了?”顾磬箫凝眸看着他。
傅宴沉吟片刻,郑重的跟顾磬箫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请你帮我照顾一下静怡母子。”说完,没等顾磬箫回应,他就已经上了车。
顾磬箫看着傅宴的车子从身旁经过,突然跳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站在马路中央,冲着傅宴的车大喊:“傅宴,回来!”
傅宴看着后车镜里的人影,微微笑了。他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顾磬箫连忙发动车子,照着傅宴离去的方向追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他加快了车速,一边调出傅宴联系自己时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果不其然,关机。
顾磬箫懊恼的砸了下方向盘,他深呼吸了口气,转而打给梁恒。
拨第二次的时候,梁恒才接电话。
“快,C9M08,查这个车牌号。”不等梁恒问他什么事,顾磬箫冲着电话那头的梁恒大喊:“傅宴,有危险!”
……
“我知道了。”
听见梁恒的话,顾磬箫闭了闭眼,无力的收了线。
那是一个假车牌……
想着和傅宴分别时,那近乎嘱托的话,顾磬箫眉头深锁,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只要一天没有傅宴的消息,他就不敢松懈。
良城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顾磬箫回来时,有些意外。当看清他不太好的脸色时,远山眉蹙了蹙,她朝着他走了过去:“打哪儿来?吃过了没?”
顾磬箫抿住唇,凝眸望着良城。
“怎么了?”良城不明就里,不自觉放柔了语气。
好半响,顾磬箫才轻轻摇头,“没事。”
“奇奇怪怪的。”见他有了反应,良城展眉舒笑。“我还有工作没有收尾,你饿的话,自己随便弄东西吃。”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阿城。”顾磬箫突然抱住她。
良城顿了一下,她记得苏七七的话。“怎么了?”良城有些不自然的问他。
“别动。”顾磬箫两条长臂紧紧的抱住她,目光闪烁,他吻了吻良城的后颈……好半响,才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抱一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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