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孃孃,我好奇了,想用手机搜索一下到底是怎么称呼的,但是没有信号,便赶紧追上那对母女,知道自己沟通有问题,便用手机打了字,问那位妈妈这样的一个问题,’妈妈用四川话怎么念?’她看看我知我没有恶意,便给了回答,我耐心听着,有好几个称呼,但唯独没有你的这个,现在我知道了,这个’yao’应该是老幺的幺吧,我可真够笨的,由着你耍。”说着说着,居然呵呵的笑出了声。
我一阵急乱,只能胡乱的解释说,“是那个妈妈说漏了,这边妈妈有好多个叫法呢,她漏了。”
王伟南不理我的解释,只是看着我的眼里盛满了笑意,“好啊,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要在这边等一等,看看你的丈夫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一急,推着他的胸口往后用力,“我丈夫干你毛事啊,干嘛给你看啊?!”
他开始没想到我出手,后退两步,然后便纹丝不动,痴痴傻傻的对着我,突然就扯过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掌,力气过猛,我整个都倒进他的怀抱,然后又伸出胳膊来环住我的肩膀,我一阵乱动,“你干嘛,你快放开,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王伟南才缓缓的松开我,可是却听着他从容的说,“怎么你公公婆婆见你被陌生男人调戏了,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我抬起头看着他,“什么?”见他视线落在我的身后,便也转过身去看看,果然看见幺爸,幺妈抱着小宝贝站在大门口,满脸堆笑,一副我女儿终于找到归宿的模样,我干干笑两声,说不出话来。特么这会,小宝贝还看着我尖锐的激情四射的喊叫,“幺妈,抱抱!抱抱!”
然后幺爸走过来问我,“他不走了么?”
我刚要说走,王伟南自己先跟他沟通起来,我看着他的手舞足蹈,突然觉得张嘴说话什么的弱爆了,肢体语言无敌啊,尤其最后两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这场对话,完全不需要我的存在。
那刚开始王伟南你装什么啊,这么手舞足蹈还会给我机会骗你么?
而小宝贝的爸爸妈妈同时回来的时候,则是完全粉碎了我的谎言,王伟南更是对我讲的话视作空气了。
然后白天又在医院忙了一天,王伟南也跟去了,很有精神,抢了我的工作不说,最后强迫着我做翻译,把那天的病人看去了大半,镇子那么小,突然就传出去,说镇医院从城里来了位神医,好多慕名前来的,这么看着看着一直看到了乌七八黑。
三位叔叔对王伟南的能力以及看病的速度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赞不绝口,不住摇头,咋着嘴巴,“人才,真是人才。”
呵呵,叔叔们,大医院里的医生都是这样的,咱不要坐井观天。
晚上回来,幺爸自是把王伟南在家人面前称赞一番,更是把他当作了座上宾,王伟南虽然听不懂幺爸说的什么,看着表情,便猜出来,不住的重复,“哪里,哪里,哪里…”
晚上吃过饭,幺妈说了好多的热水,满满一个木桶,还撒了一些花瓣,说是给劳累一天的大神医解解乏,我也没说啥,有着他们,不过王伟南洗完澡穿着小宝贝爸爸宽松民族特色+乡土气息特别浓厚的衣服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没有忍住,噗的一口,嘴里的茶水全喷在地上。
真有喜感。民族特色,乡土气息,咱就不说了,关键王伟南比小宝贝爸爸高出大半个头,衣服太短了,裤腿和袖口都高高的吊着,呵呵,我想要是我拍了这照片送到报社去,依王伟南这身份肯定是要上头条的,而且是社会娱乐和财经政治的双版头条。
王伟南见我嘲笑他也不恼,自己打量起自己来,看完了也跟着笑起来。
我一怔,你看我们还能这样畅怀大笑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伟南也没有说什么授受不亲,不方便的话了,先到床上还帮我把被子理好,当然了,我们依旧是分被筒睡的。
躺下来之后,王伟南想起一句便说一句,我背对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心里一直担忧着这可怎么是好。
后来实在是困的急了,也不去管他,被子一拉,闭着眼睛便睡着了。
好美的一觉啊,闭上眼睛就到了天亮,心里想着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然后慢慢的睁开惺忪的眼睛,突然看见王伟南胳膊肘撑在枕头上,手掌撑着下巴,一张笑脸没入我的视线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色眯眯的,我慌忙身子往后缩,问,“一大清早,你干嘛!?”
他依旧支着脑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示意我躺回来,“我等着你醒呢,等好久了。”
说着就看他回头,从身后拿出来我的那个簿子,举起来摇一摇,得意的笑笑,“昨晚一夜没睡,我全看完了。”
我都要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了,不是被我收起来了。
“你真没素质,你这是侵犯我的*。”我一下字坐起来,抢过他手里的簿子。
“哎,我又不是故意的,晚上睡不着,就想从你的书堆里挑一本书看看,不小心就发现这个东西,也怪你自己,还怕人看不知道好好藏啊。”
无语了已经,“我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干嘛要藏自己的东西啊。”
“好好,我没素质,”先是理屈的模样,陡然一边又笑起来,“要不是我没素质,我怎么能知道,你那么早就喜欢我啊,喜欢这么的多啊,你个小妖精,把我这个燕大侠瞒得好苦啊。”说着要伸手过来,拨我的头发。
我又往后一退,祈求的看着他,说道,“王老师,你不要这样,就算我喜欢你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王伟南听了我的话,笑容褪去,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滞,然后又恢复了笑容,只不过这次的笑让人看着觉得安稳,最后手指还是落在了我额前的发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我反问他,“你知道?”
他卸下微笑,表情淡然,吐字掷地有声,让人不得忽视,“我不是杨洛,而且已经过去两年了,很多事情已经变了,我不强迫你,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一段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我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出神。你看,他没有要求我相信他,也没有让我与他一起共同面对,他只让我给他一段时间,让我在他背后远远的躲起来,看着他面对所有风雨,处理所有难题,只是为了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