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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令人无法忍耐的是他越来越凶狠的暴力行为,每天母女两个都是鼻青脸肿,一年到头身上几乎从来没有过一块好皮肉,年纪幼小身体脆弱的赫卡忒更不知道被揍晕了多少次,能活到现在,的确是难以想象的命大。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终于在赫卡忒八岁那年,她的母亲再也无法忍受了,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婚,但是她并不打算带上自己可怜的女儿。
赫卡忒抱着她的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了她很久,或许良心未泯,那个女人最终还是带走了她。
很快,赫卡忒的母亲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一个小有资产的犹太商人,离异,带着一个比赫卡忒大五岁的儿子。
新的父亲和哥哥对她并不很好,但是也不算差,至少没有虐待她,更加没有亲生父亲每天漫无止境的辱骂暴打,至少每天她都能吃饱,偶尔还能得到一件新衣服。
赫卡忒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救赎,得到了新生,她很感激,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随着她渐渐长大,青涩诱人的少女的风姿开始显露,她的继父和继兄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对劲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时常在“不经意间”会与她有一些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他们开始频繁的碰触她的身体,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腰,有时候是屁.股和青涩的胸。
赫卡忒开始拼命躲避他们,甚至有他们在的时候连吃饭都不出现,宁愿饿着,每天晚上睡觉她都会把柜子推到门后抵住,同时她也向自己的母亲哭诉寻求帮助,但是她的母亲,那个懦弱又冷酷的女人却只对她说,要乖乖听话,不要毁了她们现在衣食无忧的家。
绝望的赫卡忒只好自己更加努力警惕的防备着那对父子,晚上都不敢放任自己熟睡,时常一夜被噩梦惊醒好几次,甚至一度变得有些神经质。
十二岁那年的一个深夜,满身酒味的男人狠狠踹开了她的卧室门,那个被她叫作“爸爸”的男人,用他那肥硕的身体狠狠压住了她,她大声哭喊呼救,希望母亲能来救她,然而并没有,仅仅只是一墙之隔的女人没有一点动静。
那一刻,赫卡忒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丝的温情和奢望。
她掏出了偷偷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刀,狠狠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胸膛,男人摔倒在地上哀嚎着,隔壁那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终于出现了,她看到了受伤的男人,惊叫一声晕倒了。
但是赫卡忒并没有理会那个女人,也完全没有被那个男人肮脏的血液吓到,她冷静到近乎冷酷,狠狠一脚,她踩爆了那个男人的蛋.蛋,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满脸扭曲的痛晕过去,她拔下了那把水果刀,温热的鲜血喷了她一脸,但是她仍旧冷静无比,她为他们叫了救护车,连声音都没有一丝颤抖,然后她快速的搜刮了家里所有的为数不算多的现金,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黑夜。
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甚至她都不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她怕暴露自己,怕被那些恶魔找到,所以她只能开始四处流浪,她用那把水果刀割掉了自己那头漂亮的长发,使它们变得像是狗啃过一样,她努力把自己弄得肮脏邋遢,穿着破破烂烂的肥硕的足以遮住身形的男装,到处流浪。
从十二岁到十五岁,整整三年的时光,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度过的,凯瑟琳也不知道,提起那时,赫卡忒只是轻描淡写随口带过,仿佛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凯瑟琳知道,那一定是前世今生都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她所无法想象的黑暗绝望。
即使那一切早已经过去,但是有些伤痛却注定伴随一身。
比如,凯瑟琳知道,赫卡忒的胃很不好,有很严重的胃病,一不注意小心呵护,她就会疼得冷汗直流,那是八岁以前饿出来的。
比如,她非常爱吃甜食,几乎到了嗜甜如命的地步,因为她说那会让她感到幸福。
比如,她非常缺乏安全感,即使是白天在房间里看书休息,她也会反锁房门,晚上睡觉从不关灯,并且时常失眠、噩梦。
比如,她非常排斥反感男人,无论是酗酒暴力的亲生父亲,还是那对人渣父子,都在她那时小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然而这一切,凯瑟琳无法对克里斯说,即使是她最亲密的爱人,她也不能随意暴露朋友的*。
“抱歉亲爱的。”凯瑟琳的心情变得很抑郁,“这个问题涉及到赫卡忒的个人*,我无法对你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赫卡忒不是同.性.恋。”
克里斯看到自家老婆这么抑郁难过的样子,就猜到恐怕是有什么不太好,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什么,立马抱着自家亲爱的老婆一个劲儿的温柔安慰,至于那个女人?
哦,既然不会抢他老婆,那他以后就对她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吧,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