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住了两年多,这里对她来说也是挺熟悉的。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除了元春还是每天都来给她请安。当然,偶尔贾珠也会来佛堂看自己的母亲。
那么多天过去了,为什么女儿和儿子,都没有没有跟她说她什么时候可以出佛堂呢?
这天,元春又来给贾王氏请安。贾王氏有些烦躁,不耐烦的问元春:
“元丫头,你跟母亲说说,那老太太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元春就知道,母亲迟早要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可是,堂妹贾玫是真的洗三那天后,就一直病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而母亲,到了佛堂那么久。自己每天都有来佛堂给她请安,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她问过一句堂妹的事情。
现在,她一开口,就问她什么时候能出去。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大伯又怎么会放过她呢?母亲想得还真是自私得可怕,从来就不会想到别人好不好。
她甚至忘记了在被关进来之前,祖母说的“如果我的宝贝孙女不好,那么你就在佛堂关一辈子……”
那句话不长,只怕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不会忘记。偏偏当事人的母亲却根本就没把祖母的那句话当成警告。
可元春知道,祖母是非常认真的。那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乐呵呵的祖母生气了。
为什么,偏偏自己的母亲却一点都不在乎呢?
他们家都跟大伯家分家了,母亲还有什么跟大伯母不满的呢?两家人,也没有住在一起。相连的不过是一扇小门罢了。都那么多年了,她怎么就放不下呢?她们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非得不死不休的?
而会纠缠不休的一直都只有母亲一个人,人家大伯母就从来没当母亲是回事!那么母亲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奇怪的是,母亲这两天的脾气很暴躁。就是很容易生气!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的那种!如果自己不回答,母亲可能会连自己都骂吧?!
然后元春小心的说:
“呃,那个、大伯家的小堂妹受了惊吓,如今病还没好……”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赔钱货病了,所以我是出不了佛堂的?”
“母亲……”
“元丫头,是不是这样的?”
“是、是的。”
听了元春的话,贾王氏脑袋就发热,狠狠的说:
“那个老虔婆真是可恶!那赔钱货病了,干我什么事啊?啊?难不成,那赔钱货死了,我还真的住在这里到死啊?!太……”
元春听了母亲的话,她觉得很刺耳!很难受!也觉得很悲哀!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呢?明明祖母和大伯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啊!
自己都十三四岁,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可母亲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还是祖母和父亲已经开始给自己挑人家了。别人要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不知道……元春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
虽然,那天来家里的,都是家里的亲戚。但她也不敢肯定别人回去会不会跟别人说些什么。
眼看着母亲越说越过分,佛堂的门外,守的可都是祖母的人。如今母亲不管不顾的瞎嚷嚷……元春不得不出口大声的叫道:
“母亲!”
贾王氏对于元春的叫唤,不过是狠狠的瞪了元春一眼。贾王氏觉得:她养的女儿怎么越看越像白眼狼呢?不跟着自己骂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阻止自己继续骂?
“元丫头,你实话告诉母亲,你有为母亲求过情吗?”
“我……”
“没有是吧?珠儿也没有求,是吧?你们可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啊!怎么可以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关在佛堂,却连求个情都没有呢?你们……”
就在贾王氏还待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溪儿走了进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定定的、盯着贾王氏看。
之前还滔滔不绝的贾王氏,迎上溪儿的冷眼,打了个冷颤,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可是知道当天,就这个溪儿单手就拉着自己的后领,愣是把自己给拖到佛堂的。那么长的路,这个可恶的溪儿连气都不喘一下,自己却被拖个半死。
这几天,她不是不想出了佛堂的,只是每每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个死丫头站在冷冷的看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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