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叶丛中的张凡虎,发现他双腿盘坐在巨大的树叉上,双手轻放在膝盖,胸口一动不动,但是小腹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运动。
张凡虎的小腹慢慢鼓起,约半分钟后才慢慢消下,与此同时嘴唇微张,显然是嘴鼻同时呼气。这种一呼一吸之间用时足有一分钟之久,是一般人睡觉时呼吸的二十分之一,行走时的三十分之一,这太让拉乌吃惊了。
望远镜再经过调试,拉乌看见张凡虎的双眼分明没有闭上,而是在半睁半闭之间,但是双眼却无神,而且一个人也不可能这么久的时间不睡觉,要知道两人已经在这儿一周多了,所以张凡虎绝对在休息,只是以拉乌不知道的方式罢了。
拉乌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当然望远镜再次扫过张凡虎左胸时突然一顿,他的嘴并慢慢张大了:张凡虎的胸口没有跳动!
史前智人虽然不知道人体多种器官的运动原理,但是无疑每个人、每种哺乳动物、每种鸟类、爬行动物都是有心脏的,心脏都是会跳动的,这些很多智人都知道,拉乌当然也知道,而且比一般人知道得更清楚,但是现在的这一幕让他震惊了。
“砰砰!”拉乌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但他却知道那不是,而是他看到望远镜中的张凡虎左胸微微起伏震动了一下。这个轻微的心跳让拉乌松了一口气,总算将他的惊惧消除了,但是一个疑惑却来了,为什么张凡虎呼吸如此慢,而且心跳间隙如此长?
就在拉乌想得出神时,突然发现张凡虎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偏头看向他自己。拉乌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他知道自己绝对被发现了,因为他看到张凡虎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指着远处一处小土丘。
拉乌不由自主把望远镜转过去,只见三公里外一只花豹跃下土丘上树林最后一棵树,然后微微低伏着身体向着这边潜伏过来。他当然知道花豹过来是干什么了,看着张凡虎食指一指花豹然后立掌对着他自己的脖子一切最后指指草棚。
拉乌点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他对张凡虎的佩服更深了,很显然对方虽然在“睡觉”,但是比他拿着夜视仪望远镜警戒还要先一步发现危险。
“呼呼!”正准备后退的拉乌突然听见身后棚中雄狮的呼吸变得急促,连忙转身钻了进去。
一周都没有动静的雄狮现在呼吸急促,乌拉以为是伤势有恶化现象,正准备出去叫张凡虎,却发现雄狮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无神,但是却透着一股挣扎之意。
拉乌突然明白,这是雄狮对花豹来临的感应,花豹也是非洲七霸之一,与狮子是竞争者,当然也就成了敌对者。这头雄狮是四头雄狮兄弟联盟中的老大,对危险的来临感应很敏锐,即使是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也能在这种危险的刺激下率先苏醒。所以,这也算是花豹来临的一个好处。
拉乌笑着拿出弩,装好弩箭拉开弦,向着花豹来临的大树边隐蔽起来。
张凡虎也在树上拉开了弩,每晚在树上打坐他弩箭都是必备的。
老族长对张凡虎非常不满,但是神树族猎队却不能失去这个带给他们现在一切的神人,神树族猎队并没有走远,在此处外边八个方向五公里都有一支分队,总数在一百二十人上下,他们是巨大危险的警报器。
这只花豹明显感觉到危险,所以以自己高超的爬树本领和隐蔽本事在两队之间的树林中的大树上潜伏了过来,但还是没逃过张凡虎的警觉。
神树族除了为两人狮警戒外,还有另一项重要作用,那就捕猎,在三天前起张凡虎就要求他们每天必须送来一只羚羊等小猎物。
猎物当然是用来吃的,但是张凡虎却并不是用来两人吃的,而是因为在三天前雄狮的伤势已经完全得到控制,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不需要注射椰汁,但是却还无法吃食物。于是每天的一只小羚羊的数百上千克鲜血就成了雄狮的食物。雄狮虽然还在昏迷期间,但是在闻到羚羊的鲜血闻到却有反应,当张凡虎两人将热血慢慢倒进它的巨嘴中,它会不断吞咽。
花豹的鲜血的营养不一定赶得上羚羊血,但是却是雄狮恢复的催化剂,这是精神与肉体上双重食量,所以送上门来的礼物两人不可能不要。
看着匍匐起来的雄狮,张凡虎和拉乌两人蹲在远处看着。
在刚才闻到两人抬回来的鲜血淋漓的花豹鲜血和那熟悉的味道时,雄狮的眼睛终于变得有神起来,张口咬在抛在它面前花豹的脖子,那上面有两个弩箭孔,鲜血就是从中飚射而出。
张凡虎微笑着,眼中露出满意的微笑,但是却有一种霸气升起。拉乌看着他和正慢慢复苏的雄狮,他觉得自己该做出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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