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只看着自己脚下,不敢乱瞄,毕竟书房算是极私人的地方,今日若不是有事,自己断是不能够进来的。而一旁的银伯瞧得红袖的此番做派,更是连连点头,是个知礼的好姑娘。
等到红袖开始写信,瞧着又有一股书法大家的气势,笔走龙蛇是一气呵成,硬是将笔画分明的楷体,写出了清新端丽的感觉。之前银伯是知道红袖认字的,但也只以为一个丫头罢了,了不起也就多认得几个字,书写上定是不行的。
其实今日里,银伯临时将红袖拖进这书房里来,也是存了考究一番的心思。少爷即是喜欢上丫鬟,也不能是那小家子气的短视女人。自家少爷在情感上是个单纯的,确切的说是几乎无知的,要是被那些狐媚的女人给勾坏了,别说是老主人,自己也定是不会答应的。哼,让一个女人无声无息消失的办法可是多了去了,别以为我老人家退出了江湖,手里就不沾血腥了。
手里面拿着红袖写的书信,一副仔细研究的样子,颇有看字相人的架势。红袖早在写完书信之后就告辞回去了,她定是想不到,自己这前脚刚走,那封被密封好,带着浓浓墨香的书信,后脚里就被和善的大叔拿在了手里反复地查看。
字体上自然是清新隽永的,虽比不得一般的大家,却也让人看了舒服异常,可见书法上是得了真味的,流于自然,况现年纪还小,若是再过得十年八年,说一声书法大家也并不为过。
再从红袖的遣词用字上,银伯就断定此女是个内里有乾坤之人,就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也是难以比拟的,更是对红袖满意异常。可见自家少爷还是眼光不错的,至少比起当年的老主人也并不逊色什么。
就在银伯拿着那信认真乱琢磨的时候,就有下面之人来禀,说是凤歌又在欺负别的宠物了,问是否要将其单独放在一处?老头拿着信,很是不耐地挥手将人给打发,真是的,区区小事也要劳烦我这个大总管,要你们还有何用?
想到鹦鹉就又想到了自家少爷,内心里是长长一叹,若说武功学识上,咱少爷当真是没得挑的,只在这男女之事上,还不如后院里的那只鹦鹉。至少那只鸟还知道隔三差五的勾引个母鹦鹉过来,他家少爷从小到大,除了老夫人之外,就没见搭理过别的姑娘。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要重出江湖帮着自己少爷追姑娘,若是被他那一帮老朋友知道了,还不得活活给笑死,保密什么的,真是太有这个必要了。
且不说银伯这老头是如何胡思乱想,等到顾恺之从外面回来,被告知了关于那只鹦鹉这一上午的历险记,又仔细瞧看了红袖留下的书信,便直接让人将那只鸟给提上来。银伯怕少爷一个冲动坏了事,只得寸步不离的跟在少爷的身边,忠仆难做啊。
看着桌上鸟笼里,傲娇的站在横木上的死鸟,顾恺之的目光漆黑瘆人的厉害。只不过想着用这只鸟来讨好心上人罢了,这么简单的任务才一上午的功夫,就被丢脸的给遣送了回来,可见是个没用的。若是放在以前,直接就给煮了,那是完全没商量的。
只是看红袖的书信,字里行间皆是对这鸟的喜爱之情,维护之意,居然能让红袖如此上心,还专门写信威胁他绝对不能苛待了这只鸟(难道不是请求吗?),他顾恺之难道是会虐待动物的残暴之人吗?(其实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造成红袖对自己如此的误会,可见更是个该死的。
不过既然红袖喜欢,也是万不能扫了自家媳妇的意的,这鸟虽然怎么瞧怎么各种废材,不过只一条,他家红袖喜欢,饶恕他也就足够了。这只鸟只要一天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就不能被风光的拿出手,好去讨好老婆,顾恺之是一向信奉调教万能的,看来这只鸟势必要经过一番全新的改造才行。
阴深深的盯着一只鸟的顾恺之,化身来自地狱的恶魔,脑海里已经将任何能让这只鸟听话的手段一一用在它的身上,果然不听话的宠物是要鞭打才会听话吗?顾恺之表示让他这么一位谦谦的君子,行如此暴虐之事压力也是很大的。
动物们感觉都是很敏锐的,虽然主人自己不常见,可也不用如此深情的看着我吧,还有那把挂在主人身边的长剑,你倒是激动什么,抖啊抖的,看主人重视我,所以你嫉妒啊?难道还想要杀鸟灭口不成?别以为我感觉不到周围满满的杀气。
好吧,对于一只另类的鹦鹉,理解力与想象力当然也一定是非同一般的,那个,对于一只自我感觉极好的鹦鹉,可以想象顾恺之今后的调教之路也必定是一条充满艰辛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兄弟姐妹们记得留爪啊,作者默默飘过,求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