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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怎么说呢,初见时眉目如画,文静而纤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上翘,直让人觉得舒服,但是接触以后,那印象竟彻底被推翻,那张温暖却又疏远的面具或许只是她的保护色。
她的身子小小的,爆发出的能量却无比惊人,仿佛一座蓄势已久的火山,要么永远沉寂,掩盖在空旷无垠之下,要么刹那猛烈喷发,杀的你措手不及。
苏世问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双执拗的眼,在地牢中,无畏而果决,哪怕是面对藿栖迟的时候,也丝毫不见退缩,不要说她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他扪心自问,就算换了自己,也未必做的到吧。
“你说的对。”
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回过头,有些惊讶的望向藿栖迟,他没有听错吧?
“哪……哪句话?”
兴许是藿栖迟态度的转变,末善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她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对什么啊?
“我藿栖迟草菅人命的本事要说第二,就绝没有人敢认第一。”他刻意停下来,看着末善,“这句话。”
她被盯得心脏莫名咯噔一跳,“你……什么意思?”
草菅人命,开玩笑,他岂是做不出来的人。
“既然你认定我是个草菅人命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才不至于辜负你的‘厚爱’?”
这么明显的威胁,令她警觉的退后一步,远远的离他几米之外,“你要做什么?”
意识到她的防备,藿栖迟不耐烦,“你哪那么多问题!”
见她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我最后一遍问你,你看到了什么?”
苏世问不露声色的朝末善眨眨眼,劝她不要自找苦吃,她会通灵的能力几乎不用怀疑,可是这不肯配合的牛脾气,着实令他也头痛不已。
末善悻悻的张口,“她不是自杀。”
她的心里早已懊恼的辗转了几个来回,末善啊末善,不过被威胁了几句,这么快就低头了,也太没骨气了!
出乎意料的,藿栖迟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我知道。”
末善挑眉,他知道?那他还来问她做什么。
他睨她一眼,“谁杀的?”
他当她是先知啊,案发的时候她又不在现场,朝他两手一摊,“我不知道。”
苏世问听闻撇撇嘴,都说到这一步了,这姑娘怎么就不知道好好配合呢,既然定论了是他杀,那凶手早就该看到了。
对面那副明显就不相信的脸让末善百口莫辩,“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以为她在撒谎吗?
“那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自杀?”
“这……”
这让她怎么解释,难道说她问过了何微微的亡灵,连她本人都不知道是哪路牛鬼蛇神把推她下去的?
摇摇头,这理由未免也太荒诞了,任谁都不会信,她的脸色难看,“总之她不是自杀。”
藿栖迟足足看了她有一分钟,似是要在她的脸上瞧出那话的真假分量。
“找出他,否则草菅人命这种事,我很乐意再做一次。”
末善没有回应,她是答应会找出凶手,可那是她与何微微之间的约定,跟他藿栖迟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傻,被人利用完了再一脚踹开。
藿栖迟当然不会理会她那点小心思,只当她是默认,带着一行人又气势汹汹的杀走了。
末善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感到一阵狂风吹过,转眼空荡的太平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何微微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末善没有再去打扰她,这个时候,想必她心里一定是难过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远在家乡的亲人,神色那样悲切,让人不忍多看。
这下,末善可犯愁了,一时半会的,没有半点线索,让她上哪去找凶手啊。
“阿善,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丁叮一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管不顾的将她拉进偏厅,在她身上来回左瞅右瞅,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变态色魔呢。
末善莞尔,笑着推开她,“你往哪看啊。”
“呸,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丁叮假意碎了她一口,“你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还不是怕你受伤了,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
末善肃了肃脸色,思索了几秒,决定关于何微微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丁叮的好,目前为止,凶手在暗他们在明,知道的越多也就意味着危险越多。
思及此,她又重新咧开了嘴角,“我就是突然闹肚子,这不是身体刚好,不放心,所以去看了一看。”
听了这话,丁叮也算放心了下来,“你不舒服直接请假就好了,干嘛强撑了,身体是自己的,少了这点钱,你就不过了是不是?”
这口气,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这么想着,袖子又被丁叮扯了扯,“阿善!”
末善已经转身要离开,被她的大呼小叫无奈扭过头,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正朝这里走来的萧肃,一时忘记了脚步,愣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