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长夜头疼的叹气,活了这么久还真没人敢对他如此放肆。以这女人对他的嚣张程度,就算按照军法挂到旗杆上,暴晒三日也不为过。
“本王素来不负于人,你说吧。但凡你之所请,我必允之。”苏长夜起身,将她按在椅子上,眸光赫赫,直入心扉。
舞月轻咳两声,尴尬的将手上茶水喝光,一时不慎,倒被茶水呛个正着。
苏长夜先是一愣,继而本能的伸出手,轻拍她的背,容色晦明难定。曾几何时,他就是这么将那个女人捧在手里,呵护备至。
杜鹃花海的那一道透骨刀刃,他终究忘不了,比那透骨而过的痛更重的是,那个女人嫁给了他的兄长,宜家宜室。时过境迁,他依旧无法忘却,想想真是可笑。
舞月感到他的失态,伸出手,推了推覆在身前的姣好身材,“那,那个……”
“小……先生,药好了。”
屏儿手捧着青花白瓷的药碗,气喘吁吁却又纹风不动的将药端到屋内,至于离门不远的书案上。转身瞧见他们不雅姿势,有些结巴,“小……姐,你们……”
舞月飞快的推开苏长夜,冲着屏儿颓败的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背对着苏长夜,荫然开口,“话可是你说的,我的要求也不多。这样子,你只要许我三件事情就好了。”
“本王言出必践。”苏长夜双手撑着茶案,剑眉蹙成一团,齿间渗着寒气,却极力让自己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如此就好。”舞月端起药碗,转而冲着屏儿贼笑,“屏儿,你这是到哪儿买药熬药去了,这么久?该不会又被某些护军,还是爱偷窥的左护军给缠住了?”
屏儿一头雾水的瞧着舞月,“小……先生说什么呢?”
苏长夜勉强压制住钻心痛楚,深深吸气,背手而立,“谢衣,出来吧。”
“是,王爷。”谢衣跨过门槛,朝着苏长夜作揖,眸光却朝着舞月打量。
影卫以贴身保护而不被发现为准则,他可是殷朝最高规格的影卫,无论近身跟踪,还是夜探敌营,从未失手。
“起来吧。”苏长夜甩袖,并未多言。谢衣自小跟着自己,身手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身后这个女人身上太多隐秘,繁杂紊乱,不过可以明确一点的是,她已非昔日花舞月。
“谢左护军,不知我们主仆二人哪儿得罪你了,你非得藏头藏尾的跟着?难不成屏儿这么久才将药端来也是你们使得绊子的吗?”
舞月眉色肃然,平生最恨被人猜忌和怀疑,这二愣护卫还真撞枪口上了。
屏儿扯着舞月的袖脚,“先生,是我跑遍了整个药店都没找到麝香梓和通草,只能回草庐拿铲子入山采药,所以才这么晚的。可是,这方子……”
“我自有分寸。”舞月打断屏儿,端着药径直朝着苏长夜走去。屏儿忧虑的没错,这药方确实是堕胎药,反正元婴蛊无法用药物治疗,为了掩人耳目,只好随便开服药,打打胎,意思一下。
舞月勾唇,每上前一步笑意加深一分,王爷,堕胎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