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辨明。
“奇怪。石门上的石虎明明是白色的,为何会……”
“小心。”
祭月适时的将澜羽带回身后,手中长剑已然出鞘,黑暗之中,绽放绚烂寒光。
“放我出去,我要吃肉,我要喝血。”凶狠的咆哮不断抨击石门。
黑气吞噬白光透过门缝化成暗器,直面袭来。祭月潋起月华之胄将众人环在结界之中,剑抡起光影,如同高速旋转的螺旋,无数暗器顺着剑旋,打在两侧石壁上。劈劈呲呲,石壁被腐蚀得残缺不全。
“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怪物闯入师父的陵墓?师父……”澜羽慌张的上前,打算冲进墓室,将怪物一网打尽。
“等等。”祭月出手拦住澜羽,目光异常肯定,“不是外面闯进来的怪物?你看看墓穴四周,风水并未遭到破坏。里面那个东西,也许和南隅前辈有关。”
“什么?不可能。师父那么好,绝对不可能变成这样的!我不信!”
“人怎么可能变成怪物?我也不信。”南风异好不容易收回惊恐的表情,一个劲的摇头。他不是无神论者,他可以接受妖魔鬼怪的存在,可是他无法想象人类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也不愿意做这样的猜想。你们可曾听过,有一种东西叫做行尸走肉。没有意识,没有想法,只是依从本能行事,会肚子饿,想吃肉,要喝血。”
“僵尸吗?”澜羽毕竟见多识广,虽然不愿意相信,却是犹豫着说出口。
“僵尸只喝血,而它还要吃肉,非人肉人血不食。”
祭月的声音深沉的有些可怕,眼光紧紧盯着石门,门上的符咒怕是挡不住怪物的攻击,不少石屑喷洒出来,纷纷扬扬。
“出来了,大家小心。堵住它,绝对不能让它跑出门外,否则人间……生灵涂炭。”祭月撤开月华之胄,磨刀霍霍,傲立门口中央,眸子清澈的很。轻咬牙关,心下打定主意,就算同归于尽,也不退让。
砰,石门碎成一地。南隅*膨胀许多倍,血口狰狞,浑身散发黑煞气息。
“师……师父?”澜羽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牙齿狠狠的咬着手指,钻心的痛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梦。
“我来助你。”南风异将猪鼻子交给澜羽,立在祭月身侧。
“你用风冶术扰乱它的视线,我趁机将它逼回墓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踏出此间半步。”
“好。无边落木萧萧,风声鹤唳!起。”
狂风卷叶,横扫三秋,凌厉的风刃从四面八方袭击南隅,侥幸将它逼退两步。祭月借着水月镜花的飘渺不定近身游走,趁着南隅溃退之机,祭起菩提劫火,气势浩荡。砰地一声巨响,南隅巨大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摔进墓室。劫火燃烧片刻,倏然熄灭。
“阿月……他是我师父。”澜羽跪在祭月面前,头埋得很深,愣是不敢抬眼看她一眼。她本不该求情,可是不能不求。
祭月单膝跪地,贴着澜羽耳际,“墓室里面有人。看来是那个人利用南隅师父无心之躯壳,企图复活邪物。我待会与他纠缠,你乘机施展归心入体之术。南隅师父能否往生皆在此举。阿澜,你一定可以的。”
澜羽赫然抬头,迎上祭月坦荡的眼神,轻轻吸了吸鼻子,郑重点头。
南风异站在他们面前,双手已然凝起风刃,“应该是堕伽蓝一族的人。这个味道,和罗刹海市的蛇精有点像?就是那个笑得很猥琐的蛇精。”
祭月愣了片刻,总算想起那日在罗刹海市遇到的蛇精,心中一笑,自己还真看走了眼,那条好色又猥琐的蛇精竟然会摄魂驱尸之术,堕伽蓝当真不容小觑。
祭月扶着澜羽起来,紧握着的手不由拢了拢,拂袖上前,一派从容大气。南风异挠了挠头,一咬牙,冒着被蛇精占便宜的危险跟上前去。
澜羽呆呆的看着他们前行的背影,从怀中取出南隅的心,双手合十,眼帘紧闭,唇角微动,念起归心入体的咒语。
“蛇美人,你我好歹有过一面之缘,如此避而不见,可是不对的。”
祭月淡定的瞧着躲在一角的蛇精,依旧是那般娇好而又猥琐的容貌,青色蛇尾摩擦地面,双翼略是心虚的摆动。
“竟然被你识破了,可恶。”蛇精咬牙切齿的白了她一眼,“破坏奴家的好事,奴家绝不饶恕。”
祭月挑着眉毛,脸上笑意越来越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