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仙剑呢。其余剑修都要八品以上仙剑,比九品昂贵十数倍呢。”
“再者。”安破城淡淡笑笑:“陆家的敌人只是京都城里的那些三流家族,只要些低级抱元境修士便足矣,根本没必要浪费灵石采买高阶修士啊。”
楚秀秀也是点点头:“破城叔叔说得极是呢,那家伙在您嘴里不是只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吗?怎么竟能有如此眼界水准?”
安破城无辜道:“我岂知道。想来是被人欺辱到家门前,因此可能痛定思痛幡然醒悟吧。我赠他一枚令箭,与他维持友善关系,说不准将来便能赢得一位大能者的友谊呢。”他哈哈笑笑,只是这番话纵然连安破城自己都不信。
那枚令箭,只是纪念俩人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之情罢了。
但楚秀秀倒是对陆默萌生好奇心思,决定观察他的对策来打发下在天虹国的无聊历练时光。
她便定睛看去,发现陆默在爽朗付款后,便即刻从侍者那里提取奴隶,同时将契约玉碟炼化,然后便直接返程回陆家去了,不禁打着哈欠,无聊地玩着白腻手指。
马蹄哒哒,陆默纵马驰骋,奴隶们在他身后狂奔跟随,竟是丝毫不慢,不愧都是抱元境修士。待得日月当空时,他便返回到陆家祖屋,但只瞧得在门前竟然围拢着一批谙熟的长老和其余派系子嗣,心里登时浮现不好预感。
果然!
父亲陆毅和娘亲方清婉正被围在中央,一个倚老卖老的长老正在肆意大放厥词:“陆毅!你夫妇家教松懈,竟为我们陆家招致如此灾祸,那太一宗陈青帝已在赵家和周家造下滔天杀孽,他若同样在我陈家大开杀戒该当如何处置?况且,待得列位公子离去,我们陆家却是没法迁走。
那时,我等便是京都诸豪门的众矢之的,那时又如何自处?!按我的意思,赶紧让你家混蛋小子解除婚约,顺便公开向林清橙小姐致歉,为我陆家免除灾祸,才是正理!”
他说得正义凛然,满嘴冠冕堂皇,句句都是陆家利益,其实只是畏惧三公子神武,唯恐惹火烧身罢了。在外敌上门时,竟没有丝毫同仇敌忾共度难关之意,反倒只想着弃车保帅,这等人物竟然是陆家长老,令陆默不禁怒意沸腾!
何谓家族?
若没有丝毫舐犊护短之情,只想着牺牲他人成就自己,在危难时岂能不树倒猢狲散?哪怕是自己家人做错,那也只能我们自家严格管教,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公然欺辱,如此,才是家族!!!
陆毅气得嘴唇哆嗦,咬着牙齿说不出话来,但方清婉却是口齿伶俐,冷冷反驳:“我儿陆默难道不是陆家子嗣?当初应承下与林家联姻时,难道不是为我陆家未来生计做的打算?陆鼎前辈,您明明是我陆家长老,却是在需要我家牺牲时便用家族大义施压,在利益冲突时就弃如敝履,难道不怕此举寒心吗?!”
陆鼎不禁恼羞成怒,老脸通红。
但其余族人也是七嘴八舌地讥讽着:
“陆长老也是为我陆家好,我们陆家毕竟没法跟十大宗门之四硬拗啊。若是硬要完婚,将来彼此决裂时,我们拿啥来应付那些高阶修士?”
“是啊是啊,你儿陆默素来嚣张跋扈,风闻极差,如今惹得林清橙不满来退婚也是理所当然,凭啥要我们为你背黑锅?”
“快些主动服软退婚吧,别给我们陆家招惹是非……”
陆鼎登时得意洋洋,仗着炼体境大圆满的修士俾睨着陆毅夫妇:“你等已非抱元境的大修士,已是没法护住那陆默,不如乖乖交出,免得我等硬闯,坏我陆家和气,哼哼!”
他释放出大圆满的强势威慑,不禁令陆毅和方清婉都勃然变色,没曾想家族竟也撕破脸皮。
“尸位素餐的老狗!”陆默勃然狂怒!
“戚继源,给我暴揍他一顿!拆碎他的老骨头!”陆默神情狰狞地咆哮,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威胁他的父母!
陆默炼化了戚继源的契约玉碟,对他有着生死予夺的裁决之权,戚继源自然得乖乖听话,便立刻纵声长嘶,浑身肌肉爆炸皮膜抽搐,登时变身成啸月狼神,满是血丝的眼球里满是狰狞暴虐,一巴掌便抓向陆鼎。
陆鼎正欲训斥不识尊卑的陆默,但此时此刻猝然遇袭,不禁脸色煞白,那等抱元境一重的恐怖威慑绝非他的炼体境大圆满能够媲美,虽然两者间只隔着薄薄一层隔膜,但却是天渊之别。要知道有无数人止步锻体大圆满,终生与抱元境无缘,正是天赋匮乏所致。
一时间,陆鼎左支右绌,丢尽脸面,只能在狼神恐爪下苦苦硬撑,随时有被拍碎颅骨斩杀当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