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移动缓慢的好似一条上了岸的泥鳅,在缓缓的蠕动。
“我说,王公子啊,为什么选择巴陵这一片如此险恶的地方呢?要知道天湖省有匪患的地方,并不只一处啊!”整支队伍的核心位置,一辆马车里,袁劲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半天才会移动一下的部队,转头向王仲抱怨道。
袁劲对来巴陵之中是颇有微词的,如果说匪患,巴陵里是整个天湖省最猖獗的,可以说不管是什么人,打从这里过,都别想出去了,男的还好些,最多被拉去当做苦力,女的只怕被侮辱之后,还要被卖去窑子榨取最后的剩余价值。
而且这里的匪患还间接影响到整个天湖省,天湖省之所以匪患屡禁不绝,这个巴陵是最大的缘故,但是却从来无人提议来此剿匪,即使是在军力上雄踞整个天湖省的赤鹰卫,也不曾动过这个心思。
不是说天湖省的诸多暴力机关怯战,而是这里实在是太险恶了,整个巴陵延绵足足有千里之长短,横跨两个省份,就像神话传说里那样,是由一座座山峰连起来好似盘蛇一般,在成片成片的山林之间,却还隐藏着一片又一片的空地。
这些空地小的只有十里方圆,大的足足有上百里,呈长条状,匪患之所以不绝就是因为这些空地,如果光是山,坐吃山空,被卡住补给,要剿灭不难,但是有了这些空地,土匪们大可以绑架一些农夫来为他们种地。
而且山里的这些个空地,大多数是位于山阴那一面,想用机关禽鸟这样的空中武力去侦查,多半是看不到的,如果派人去侦查,恐怕多半是去送菜,这些山里的土匪地盘不暴露,既可以掠夺外面的资源,风紧的时候还可以躲回到山里,所以就让天湖省的剿匪部队都觉得有些束手无策,久而久之,就将这些匪患当做不存在一般。
长久以来的无视这些匪患,使得整个巴陵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土匪呼啸山林,将这片巴陵生生变成了一片匪徒之林,自称什么绿林好汉,其实作奸犯科无恶不作,如今王仲居然放着天湖省大大小小那么多处这两年新冒出来的匪患不去剿灭,而准备来剿这个匪患的大本营,这让袁劲在埋怨之余,也希望那些匪徒不要脑子一热来进攻。
袁劲倒也不是怕这些土匪,说白了,他是正规军,土匪那些武器装备在赤鹰卫面前连叫花子都算不上,真的打起来只怕一两个回合就能把那些乌合之众吞吃个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他怕的是这种地形打起来,这一营兵马只怕要减员不少,袁劲可是知道赤帅将这一营兵马让他做代职,只怕多半这支队伍就是他的了,已经将这一营兵马视为私产的袁劲,自然对于这种非正常的减员和损耗,是极为不满的。
王仲坐在马车中央,双目半开半阕,对于袁劲的抱怨根本就予以无视,他的一只手正掌面向天,平局在胸前,掌心处正有几颗湛蓝色的珠子在缓缓围着一个点转动,半响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