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呢,肯定还不到夏天。
“不是,那样身上会痛。”阿启摇了摇头说。
“那怎么办,要不去看看大夫吧。”徐陵远看着那些疙瘩,自己都感觉挺难受的。
“不用,最多过两天就好了。”阿启很随意地说。
徐陵远虽然对他的话存有很大的怀疑,但是见他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也不好再劝,毕竟去看病是要给钱的,纵使徐陵远愿意替他给,阿启也不一定会同意。可是徐陵远却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平日的兴致,始终感觉有些担心,而且觉得自己也有些责任,要是当初把鹅看好了,阿启不用去赶鹅,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等回家的时候,阿贵他们也发现了,一个个直嚷嚷说阿启这是冲了邪气了。见徐陵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们就把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和徐陵远说了一遍。原来这里有一种说法,就是人迹稀少的地方,就会有邪祟在那里聚集,人一旦去了这样的地方,就会被邪气冲体,身体就会不舒服,尤其是第一个去的人。
照他们的观点看,阿启就是因为去了没人去的野坡,冲了邪气,才会这样的。而且他们害怕被阿启传染上,都离他挺远的。徐陵远觉得很是可笑,他觉得与其说是邪气,倒不如说是过敏反应吧,阿启大概是碰上了什么容易过敏的东西,但愿很快就消失了吧。
他们刚回到村里,这些孩子就把阿启冲了邪气的话传开了,很多大人多很好奇地看了看阿启身上的疙瘩,可是一点有用的建议都没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陵远也问了问阿姆,阿姆居然说的和村里人一样,还提醒徐陵远要离的远些,害怕被传染上。徐陵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由于担心,徐陵远下午去的比较早。
他到阿启家找阿启的时候,阿启的娘先是把阿启说了一遍,主要是说他为什么不看好鹅,弄了这一身疙瘩,惹得家里人跟着担心。然后对徐陵远说:“徐少爷,你和阿启投缘是阿启的福气,听说你还教他写字,这本来也是好事,可是我们庄稼人还是要以干活为主的,阿启下次再这么不上心,出了什么事可让我们怎么办呐,他弟弟妹妹还小,家里能指望的就只有他了。”说完这些她看了看阿启,叹了口气,好像很为阿启担心地样子。
“娘,这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看好,过两天就好了。”阿启看了一眼徐陵远,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轻声地对他娘说。
“你这孩子,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让你以后上心些,别再出什么事了。徐少爷你看,我就说阿启和你投缘吧,这才多少时间,就向着你说话了,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阿启的娘似乎没有想到阿启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然后笑得有些勉强地说。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妨碍阿启干活的,我们就是空闲的时候写着玩的,阿启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徐陵远也笑着跟她解释说。他觉得阿启的娘今天很奇怪,他拿不准她只是怪自己让阿启出了意外,还是说他不应该教阿启认字,若是前者他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后者的话,就很奇怪了,她自己不是也教过阿启认字吗?为什么现在会反对呢?
“徐少爷你别多想,我就是这么说说,也是为阿启着想。也不知道阿启身上的东西会不会传染,徐少爷你这几天还是别来找他了吧,要是传到你身上那就不好了。”阿启的娘听了徐陵远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继续用很是关心的口气说。
“嗯,我会注意的。”徐陵远随口回应道,他觉得自己今天好像很敏感,总觉得阿启他娘的话中有话,可是他根本就不想去关注这些。
她见徐陵远人虽然不大,却很是有主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又嘱咐了一下让他们别再去野地方了,就去忙她自己的了。
徐陵远和阿启赶着鹅就出发了,一路上阿启有意识地与徐陵远保持着距离,让徐陵远觉得阿启其实也有些害怕吧,而且看他抓背时露出来的地方,似乎更严重了。
“要不然你还是和我去看看大夫吧,说不定就是被什么给咬了呢。”徐陵远劝他说。
“不用,晚上用热水洗洗可能就好了。”阿启想也没想的拒绝了,然后他见徐陵远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这样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