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建一个烘炉,在果脯熬制好后,可以用它来烘干,比起放在通风阴凉处,任其自然晾干,要高效和卫生的多。
好在他们要建的烘炉并不大,而且这里的技术完全能够满足制作的要求,所以徐陵远在和四叔交待好细节后,就由四叔去找人来建了,毕竟真要说起内部的构造,他完全是一无所知的。
在四叔家建造烘炉的时候,徐陵远就先把制作果脯的过程,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都写了下来,并和四婶反复说了几遍,然后在等待烘炉建成期间,他就不再那么频繁地往他们家里跑了,这么整天的不着家好像也不好。
可是即使他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了,该来的麻烦还是照样地来了。
这天徐陵远刚走到徐家大门口,就看见徐父和大伯正从里面出来,如果没有看见徐陵远的话,他们大概就直接坐上马车走了,可是大伯偏偏一看见他就停了下来。等徐陵远上前和他们打过招呼后,说了一些再次让徐陵远大开眼界的话。
“凌远你这是又跑到哪里闲逛去了?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也是全当作耳旁风了,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差,还这样到处乱跑,累的我们替你忧心。”大伯看着他,颇有威严地说。
“怎么出门也不带个下人?”徐父并不是很重视地问了一句。
“我上次就跟他说了,可是你看他哪里把我这个长辈的话当一回事?”还没等徐陵远开口,大伯又紧接着说道,那姿态,就差直接说徐陵远目无尊长,不知好歹了。
“你去过你大伯家?”徐父有些意外地问?虽然他曾让徐陵远和他们多亲近,可是以徐陵远孤僻的性格,他实际上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徐陵远会真的这么做。
“嗯,前些日子去过。”徐陵远如实地说。
“哼,说起这个,我这个做大伯的由不得要多说几句。那日你到店里去,不先去和我说一声也就算了,竟然在我说了几句话后,就不声不响地走了。”说到这里,大伯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目光由徐陵远的身上转向徐父,继续说道:“店里的生意就靠着我,我哪里能没个疏忽,我还是在问了伙计后才知道的,他说他看中了一块玉佩却没钱买,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算了,他在我面前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说我刻薄吗?”
“……”徐陵远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他的话,好像自己是有些不对。
“这些也就算了,侄儿好不容易到家里去,我怎么会不留着吃顿饭呢?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不知道是哪里惹恼了他,就一扭头走了,也不顾我在后面喊他。你说一个孩子哪来这么大的邪气,我们家那几个但凡稍有些违逆,我定打到他乖顺了为止。”大伯十分气愤地控诉到。
“想是那天天太热了,晒得我有些恍惚,竟听岔了您的话,不是不领您的情,而是听到您说害怕爹娘担心,不便留饭,要我早些回去,我这才敢离开的,也没有听见您叫我,现在想来完全是误会了。”见他越说越离谱,徐陵远反倒冷静了下来,“途中碰见四叔,硬拉着去他家歇了一会,我还想着您的话,坚决要回去,四叔见我执拗,便用马车把我送回去了。”
“你……”大伯听了他的话,明知他说的都是实话,脸色不由得越来越尴尬起来,可是又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我和你大伯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徐父温和地打断了大伯的话,说完后就率先朝马车走去,大伯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连忙跟着走了。
这么看来,徐父虽然待他们亲厚,倒不是个糊涂的人,他应该没有完全相信大伯的话吧?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徐陵远想到。“只是他们为什么都这么针对自己呢?”
想不明白,徐陵远也就不去想了,只是告诫自己离他们越远越好。而自己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只要他们不过分,也没有那份闲心去和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