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满意地点点头。
当皇帝和天璇公主还在闲逛的时候,怡王被苏和折腾的够呛。怡王本就昏昏欲睡,打算着中午不吃饭好好昏睡一场,却没想到苏和不放过他。
苏和眉心隆起一座座小山,背手在后站在厅中道,“我原本打听的全都是余行的底细,现在突然冒出个师北落,对于此人我完全不了解。王爷,我记得您之前提过此人,您是否能告知我一点他的信息?”
付贺拼命打着哈欠,头一歪道,“本王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你找本王来问不如直接去问他自己了。”
苏和坐在他身边,一咬牙道,“王爷,若是您能多告知我一点信息,我就忍痛将韩熙载夜宴图送给您。听闻绯绯姑娘垂慕此画已久,您若亲手送诶她她一定会垂青于您。”
付贺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道,“此话当真?”他向苏和求了很多次,但苏和始终不肯松口,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就能实现愿望了。
苏和毅然点头道,“当真。”
付贺摸着下巴思索道,“师北落这个人其实有点奇怪,别看他病怏怏的,但应该有一点小聪明。当日在成绯馆其实是他发现我被行刺的,然后就听他说本王中了毒,再来本王便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宅子里,据说还是一处鬼宅,是师北落买房子的时候被人骗了......”
付贺说到这里忍不住哼笑了一声,见到苏和眼巴巴瞅着自己,便端正姿态继续道,“是师北落请人帮本王解了毒,余行是他的一个随从。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参商人,老家在西方边境的汶城。”
“没了?”
“没了。”付贺摊摊手,接着用胳膊肘捅了捅一脸青色的苏和笑眯眯道,“别忘记你答应本王的事。”
苏和对这个无赖王爷实在无语。
师北落打听到余行被暂时关押在大兴宫前的牢中,那里原本是关押重要人犯的地方。师北落做好了被挡在门外的打算,但奇怪的是杜未未恰好在此时出现了,她替他疏通了牢狱门口的禁卫军,而她自己却留在了外边。
师北落一路进入到最里处,见到了盘膝坐在牢里面的余行。牢房是石头结构,只在一堵墙上开了口透气窗,一抹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
余行一抬头见到是师北落便跳了起来,抓着栏杆跌声问,“怎么样,皇上查明了真相了没有?抓到凶手了没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苏和,一定是苏和做的!”
师北落瞧着他颓废的样子,叹息安抚道,“阿行,你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消息......”
余行一怔,片刻后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师北落,将他往栏杆上带怒气冲冲道,“你知道我是无辜的,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师北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犹豫一番喘气道,“我当然会尽力去救你,不过你也要做一个打算,万一......万一事情真的不尽如人意,你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我的吗?”
余行双眼瞳孔放大,有点不可思议地瞪着师北落,在他的印象中师北落从来没有过这样没有信心的时候。余行往后连续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愣了半晌才喃喃道,“难道我真的已经没有机会了?”他抓起边上的干草,发泄地疯狂扯着,“我只是想成为驸马,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是谁,到底是谁陷害我,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师北落站在牢房外,静静地看着余行在那里发狂。
“病秧子,你一定要替我查清楚真相,即使我死了,我也要那个陷害我的人为我陪葬!”余行突然抬起头,双眼中浓云翻卷。
师北落点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余行咬了咬牙,观察四周后压低声音道,“病秧子,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你听我说,我是师傅的独苗,师傅传给我的轻功秘笈就在我房间内的枕头里,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拿走它。虽然你不能练武但可以为我挑选一个好苗子继承师傅的衣钵。”
师北落颔首,“你放心。”
外面有人走动,师北落扭头看了看门口,道,“时间好像到了,我要回去继续面对那一群人。余行,我原来是没有必要去争做驸马的,但事已至此,恐怕只有等我做上驸马才有机会救你出去,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会尽全力。”
余行苦笑道,“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期待你能做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