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妾身连除外进香都不曾了,都怪妾身,若是知道秋姐姐这么快就……妾身就是拼了命,落一个私通外宅的罪名,也要把大夫寻过来。”
景媛当时就心里暗叹,看古人这说话的水平,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找大夫,而是私通外宅的罪名会影响老爷仕途,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的夫君,而不是为了我自己。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再加上适时的眼泪点缀,景狄就是有通天的怒火,也被浇没了。
回头再看看这位正妻,除了硬来,还是硬来,怪道景媛刚穿来两天,就能看出她这便宜老爹更喜欢娇美似水的小妾……
就这么不死不活的躺了快两天,除了晕晕沉沉被小丫鬟扶起来喂了几口稀粥,景媛基本躺在床上一耳朵一耳朵听着来来去去的人说的事情,大致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这一世的母亲是个被称为秋姨娘的女子,很不幸,在生产前,当老太太代表着府里一干女眷到佛华寺上香,景狄被上司拉着喝践行酒的时候,溺死在潇湘院不远处的荷花池里,顺带着肚子里快足月的男孩也没了。秋姨娘究竟为何会溺死在荷花池,府里众人谁也说不明白,当天秋姨娘突然莫名其妙的要一个人去荷花池旁散步,还不许人跟着,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溺的奄奄一息了。
隔壁正堂宋氏依旧嗓门颇大的和一派淡定自若的景老爷理论,其实宋氏也没有大错,只不过景狄向来疼爱秋姨娘和夏姨娘,平时对正妻就多有敲打,让她不得为难妾室,到后来变成两位姨娘院子里的花销也由她们自己管控,一应不必要的繁文缛节也免了,宋氏当然一肚子火,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什么都不管,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前来禀报的丫鬟,等到她意识到不对,自己去了潇湘院,再把大夫请来的时候,秋姨娘已经身子冰冷了。
景媛,不,她现在应该叫景明绮姑娘,正准备无聊的翻个身继续睡死的时候,她的大名突然从隔壁传了过来。
“我不愿意!老爷,您当时既不让我管姨娘们院子里的事,为何如今出事了,倒想起我来了,让我把二丫头记到名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宋氏嗓音陡然拔高。
“现下外面什么光景,你看不出来吗,我正是交接的关键时刻,有任何差池,我这官位莫说晋升,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把二丫头抱到你那养,再给秋姨娘家人一笔钱,都是些旁支亲戚,也能堵了他们的嘴,如今在徽州,府里连秋姨娘的死因都不查了,只期望快点迁到昌州去,怎么,你连这点事都不能为景家做?况且,秋姨娘的死,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吗?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你不及时叫大夫,秋姨娘说不定还能有一救。”景狄说道激动处,猛地将手中的杯子往红木桌上一砸,直吓的宋氏眼皮一跳,如火的气势瞬间萎靡,梗直了脖子也只能不甘心的不说话,景狄说的没错,对于秋姨娘的事,宋氏是打心眼里有一点愧疚的,先不说原本春夏秋冬就是宋氏从娘家弄过来的丫头,单是秋姨娘一直与世无争,对自己毕恭毕敬,也让宋氏对她没多大怨念,不像春暖阁里的那个贱人。
景明绮暗赞一声,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这景狄说话艺术之高,宋氏这种段数的,明显不是对手,软硬兼施,恩威并重,不过,看样子,她没有办法继续睡了,她,估计快换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