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终于有人看出来了,更加兴奋,他摸了摸唇边的两撇八字胡,瞪着姜原狂笑道:“小丫头,脑子还转得挺快,何止这些?为了让你哥哥相信是颛瑞干的。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早在涿鹿时,我就让魑魅魍魉四小鬼散布谣言,为了逼真,老大魑鬼还断送了性命。后来的劫粮更让你哥哥对颛顼不满,但他总是犹犹豫豫像个娘们,最后一次偷袭刑天分部才让他最终下定决心。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是不是很精彩啊!哈哈哈……”
“蛮角,你简直罪恶至极,令人发指。难道水灾那次是你放的湖水?你可知道淹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帝喾义愤填膺地指责道。
“哎哟,这你可高抬我了,我可不干那伤天害理之事。那是姚姬干的,他给共工的早餐里加了一种泻药,所以共工那天在家休息。姚姬此生最大的贡献就是水淹你们黄帝部落啊!这女人发起爱情的疯来,真是太可怕了。”
蛮角来回踱着方步,突然又停下来说,“我的计谋能成功,不仅得益于姚姬和利石,你们黄帝部落难道就干干净净吗?炎帝在阪泉路上被追杀,可见你们那边也是暗潮汹涌啊!如此发展最好,炎黄联盟打完就到了你们黄帝部落内讧,我只需坐山观虎斗,早晚天下就是我的。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蛮角弯下腰来托着姜原的下巴仔细瞧了瞧,色迷迷地说:“啧啧啧,你看这皮肤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可惜了一付花容月貌,如果你愿意从了我,我还是可以饶你不死的。”
“啊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吧?”姜原见该说的蛮角都已经说了,热量图像显示,哥哥的心跳加速,如果不是赤松子阻止,早冲进来废了他。
蛮角警觉地看了四周,只见帝喾和后土、姜原手中的绳索全部都解开了。
帝喾甩开身上的绳索,站起身来关节掰得格格响;后土擦了脸上的血迹,和帝喾一起左右包抄。
蛮角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解开绳索的?”
姜原嗤笑道:“我们根本就是自己绑上去的,打的都是活结。跟你这种老狐狸斗,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
蛮角暗叫不好,做了一辈子的老鹰,被小鸡啄瞎了眼,丢人丢大发了。以一对三,蛮角没有自信能赢。不过,刀疤在外面,倒也不怕他们。
蛮角虚晃一拳,立即朝牢门闪出,冲着两名死士大叫:“给我上!”然后准备往石洞外溜。
门口的侍卫并没有听蛮角的命令,而是把剑对着蛮角。
“蛮角,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屡次三番陷我于不仁不义。”共工满脸紫胀地堵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愤怒得头发一根根倒竖。
蛮角嘴角抽动两下,对着共工奴颜媚笑,“首领,误会,误会。”
“误你妈个头啊!去死吧!”共工抬起一脚狠狠地踹过去,“这一脚是替我妹夫还你的。”
共工本来就人高马大,这一脚更是使足了力道,蛮角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三步,露出痛苦的神情。
“大哥,多谢。”帝喾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抓着蛮角的后领,往边上的松木桩撞去。帝喾拍拍手,嘴角一扬,“这下是替我徙儿还你的。”
只听“嚓”的一声,蛮角的脸上再分不清哪是眼睛、哪是鼻子、哪是嘴巴。血肉模糊成一团。
后土抡起铁锤般的双拳,把蛮角的腹部当靶子使,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干了几十拳,直打得蛮角眼睛翻白,鲜血狂吐。
最后,后土冲着他的胯下来了致命一脚,“这脚是替我姑姑踢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姑姑岂是你这种肮脏货可侮辱的?”
蛮角痛得直躺到地上抽筋。
姜原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对这样的打法还是吓得直打颤,帝喾像以往一样握着她的手,让她躲在自己身后。
共工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帝喾、后土、姜原他们设计让自己看清真相,这又要犯下多少罪过?
共工抓起蛮角的一只脚,把他拖到石洞外来,让人牵来五匹战马,给他来了个五马分尸,最后把他的尸身喂了狼狗。
太阳火辣辣地昭在石洞门口的草地上,共工转过身来拍拍帝喾和后土的肩膀,再看看姜原,难过地说:“都怪我太过冲动啊,糊涂,糊涂啊!我亲自向颛顼赔罪去。”
“大哥。”
“爹爹。”
“都是那蛮角太过可恨,这事不怪你!”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笑了。
“走,我们去喝口水,吃点东西。”共工带着众人往大帐篷走去。
“报,大首领。赤松子和刀疤的死士在营寨门口打起来了。”一名士兵跑得大汗淋漓。
“报,大首领。刑天带着炎帝部落的族人和黄帝部落打起来了。”又一名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我不是让他们原地待命吗?”刚刚坐下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水的共工又蹭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急吼吼地说:“快跟我去看看。”
众人刚刚松下的一根心弦又绷得紧紧的,立即跟着共工往外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