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濛山。山不是特别高,也不矮,海拔大概七八百米的样子,山上的树木倒是繁盛,郁郁葱葱地显得特别的生机勃勃。每逢阴天或下雨,从山顶到半山腰都会笼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上去特别的飘渺,特别的有意境。估计濛山这个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多年前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到山上砍点柴,打点野味什么的,但自从二十多年前出了那件邪门的事,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虽然濛山风景不错,离C市也不算远,就一两百公里的距离,但由于是在交通的死角,最近的镇子连条省道都没有,更别说高速了,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就是有一些小年轻喜欢寻找刺激,偶尔会有几个人结伴到这里爬爬山。
不过这么些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那个洞口被河流挡住,周围又长满了密密的藤蔓,一般人也进不去,这几个倒霉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那个洞。
老刘介绍完濛山的情况,又开始念叨起地上躺着的那几个生死未卜的小年轻。
念叨着念叨着,忽然就瞪大眼睛不说话了。
“醒了,醒了。”旁边一直沉默着的老马忽然大声地叫了起来。
“嘿,真神了。”老刘回过神来,就要往那个哼唧着睁开眼睛的男孩跟前凑。
苏云岐一把扯住他,“后退,毒物要出来了。”
原本要过去的老马听闻此话,也蹭蹭蹭一下倒退了好几步。
那男孩睁开眼之后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面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呕”的一声,嘴里喷出来许多粘稠的黑绿色液体,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老刘捂着嘴,忍了忍,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气冲到门边,扶着墙开始大吐特吐。
男孩吐完之后,苏云岐随手一扬,将早已捏在手心的药粉一把洒在那滩秽物上,几点火花闪过,一切又归于平静,连那阵难闻的气味也消散了。
“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洒的这是什么药,怎么还会冒火花?”老马都看呆了。
“果然是苗疆一带的蛊毒。”苏云岐凝神盯着地上那几点已化成粉末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物体,这才对老马说:“不用惊慌,我不过洒了一点化蛊粉,这种毒只会对接触到山洞的人造成伤害,你们可以靠近一点。”
老刘也吐得差不多了,听到这话,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那男孩吐完之后就兀自坐在地上发愣,一副搞不清状况的表情。
老刘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才抬起眼来,四下里环视了一圈,嘶哑着喉咙问:“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呀?”
“个死孩子,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要不是苏先生,你就没命了。”老刘见他终于会说话了,一巴掌就照着他脑门拍下去,只是快挨到头发的时候,拍下去的力度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
其余四个人也相继醒来,老刘和老马从宿舍里又叫了些人过来,把地上打扫干净,又把他们弄到宿舍的床上。先前因为怕被传染,也不敢叫人来,甚至把他们扔到冷冰冰的仓库里。
那几个孩子的精力也终于恢复了一些,看着自己不成样子的双腿,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震惊到不敢置信的表情。
老马又拿来一点水,喂他们喝下,最开始醒来的那个名叫阿杰的男孩才哭丧着脸开始回忆他们遇险之前的事情。
他们是县里职高的学生,听说这边的山里风景不错,遂结伴过来游玩。几个人沿着山脚绕了小半圈也没发现哪里有路可以上山,走累了就坐在小河边休息。其中一个叫石头的男孩忽然发现浅水处有几尾大鱼在游动,就提议干脆在河里摸几条鱼,大家来一顿野味烧烤,也不算白来这一遭。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三个男生脱了鞋袜,挽起裤腿就下水了。女生则站在岸边看他们捉鱼。捉鱼这回事,原本也是需要技巧的,几个人在水里一通乱抓,鱼没抓到一条,反倒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腿上沾满了泥巴,裤腿也湿了半截。
正想打退堂鼓,眼尖的石头忽然又发现了一条大鱼,好家伙,足足有半米长,大家顿时又来了精神,吸取先前的教训,也不敢随便下手,怕把鱼吓跑。三个人一路跟着鱼往前走,这次稍微有点进步,石头都逮到鱼尾巴了,可惜那鱼太大,力气也不小,使劲一摆就挣开了,一下子游到了深水处。
三个人你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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