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诡异,总觉得没能瞧见抓狂的大神,他感到非常的……失望,而且不安。
陆恩行一番恍然大悟后,便再没说话,车厢不由得便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慌的沉默之中。
方飞在高架上跑了二十来分钟,便打算从匝道下去送大神回家,却是在车子刚及下高架靠往路边时,被陆恩行叫停住了。
“阿飞,自己打车回去,车给我。”
陆恩行言语间并没有太大的异常,方飞却仍旧是心头别得一跳,谨慎地瞅了他好几眼,才小心翼翼道,“恩行哥,这可是保姆车,不能用来飙的,飙起来也不会带感的。”
陆恩行不由挑眉,勾起嘴角,笑得眸中星光熠熠,“阿飞,你在怀疑身为Top Star的我的智商。”
方飞浑身打了个哆嗦,可也忍不住再啰嗦几句,陆恩行当即扯平了嘴角,凉凉道,“下车。”
方飞万般无奈地深深看了大神一眼,临走前仍然不忘叮嘱着,“恩行哥,明天还要录歌,不要玩……”
“呜”的一声震响后,方飞神色复杂地望着走位*的保姆车屁股,小声地将流散在清冷空气中的话说完,“太晚啊……”
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举目望了望,找了最近的地铁站钻了进去。
保姆车车身沉,底盘高,马达怂,市区里头还红灯多,陆恩行加了几次油门,急踩了几次刹车,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阿飞说是“飙起来也不会带感”究竟是怎么个不带感的感觉。
这尼玛是要憋死人了!
“我操!”
陆恩行在第六次的红灯路口,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却是碰巧砸在了电喇叭上,当即将过马路的一老太太吓得猛然跳了起来,冲着他的车骂了几句碎语才愤愤然离开。
陆恩行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眸色晦暗不明,薄唇抿成一条细致的直线,偏鹅蛋的脸貌轮廓分明,五官立体,精致而完美,只脸色实在是难看得不只一点两点。
心里头怎么能够波澜不惊,毫无滔天怒气!
这几天的伪装相安无事他已经受够了,若不是安阳东出差前曾逼着他按下了不早退不迟到不旷拍的三不协议的手印,他用得着这样憋屈天天跑去欣赏那人渣的嘴脸?!
不说那三年他们在一起如何地下偷情,情义绵长,只说这一年他飞了美国,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在好莱坞的红地毯上杀出一线生机,两人虽是聚少离多,可也没这么就断了联系形同陌路了呀。
自己得了空马不停蹄地就会飞过去陪他,而他导戏有了空闲也会发来联系,因为怕时差而影响自己休息还每次都很贴心地只发msn,这样乍然之间的远距离相处不但没能给他们的恋情降温,甚至是因为越发浓烈的思念而逐日发酵香醇,终于让自己死心认定,这辈子想要陪着一生走到底的,就是眼前之人了。
百死而无一悔。
得知他要回来的那天,自己竟是意料之外高兴得彻夜难眠,终于难以忍受兴奋,半夜爬起来芨上拖鞋,甚至都来不及好好整理整理自己便飞奔出了门,一路喜上眉梢地便跑去了他家。
想着若是他下了飞机没看到自己肯定会很失望,可带着那股子若有似无的失望回到家,却会惊喜地发现自己就在那里静静等着他,可不是要好好吓他一跳?
一路喜滋滋地跑过去,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却是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一手却是搭在了地狱之门上。
欢愉的吟哦,交合的火热,纠缠的肢体,门里的一切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那个不久前还在msn上温柔地嘱咐着“飞机凌晨三点到,熬夜不好,别等我,早睡”的恋人,此时此刻却是这样光明正大地伙同着另一个人干得天雷勾地火。
难怪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被掐断了,还想着是不是要登机所以才关的,没想到却是无心地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自然会被无情地掐掉。
这五天以来,那晚的场景从未在自己脑海里消停过,总是一直在他眼前转来转去,转得他心中后悔不跌,肠子都能青里透红。
早知自己这样无法释怀,当时他就应该斩钉截铁直接灭了那俩丫挺的!
一赔二,不也还是他赚了么!
不过,最为让他吃惊的是,就算是捉奸成了双,靳航竟然还能这样安稳如山,面不改色,甚至是在和他相处时,没有丝毫愧疚和心虚,坦然得仿佛那一夜只是他打了激素自己产生的幻觉一样!
陆恩行越是想越是停不下来,思绪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在荒草不生的地界上越跑越远,越远越不想停,总以为跑下去,跑下去总会有出路。
“傻蛋,不会开车别出来丢人啊!操!”
耳畔突然传入一声咒骂,陆恩行猛然回过神,瞬间听见了四处乱响的电喇叭声,他侧脸看去,也不知何时,他的保姆车后头早已是拥堵不堪,并行绕道的一声声催促着,却都是在路过他的保姆车时,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
他该是在这个小小的路口,出神了多久?
陆恩行面无表情地冲又一个凑过来骂他的人比了个极其恶劣的中指,也不管有没道德,当即甩尾掉头,一个风骚的走位,并入了另一个方向的车道,在一众怒骂声中,油门一踩上了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