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抽了声长气,如实说道:“他说这次真的受伤了,因为我早上过去的时候他只是擦破了皮,我就走了,所以他从楼道上摔下去了,这次小腿骨折,问我是不是可以去看他。”向晚其实说着的时候,心里一阵阵的泛着疼,他们这三年过得太平淡了,却在分手的时候弄得如此轰轰烈烈。
以前他被家里软禁,他也是不动声色的告诉她,他们可以偷偷交往,谁也不知道。他们很平静,在外面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今天他却为了让她去看他,非要把自己弄伤,他和小铃当是同年的,一拨人中,就她小一岁。他们都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谁说过,别伤害自己,痛的只有自己,没人替得了。
同样是男人,他不懂么?还是他懂,只是他想用他痛的方式让她痛?
她是不忍的,他们是真的爱过,只是一直以来她的要求太低,他也没像别的男孩子一样花太多心思讨好女朋友,他们之间没有太多浪漫惊人的回忆,但一直平淡得很窝心。虽然这平淡来得很不易,很虚伪。
“睿哥哥,我送你去医院吧。”
“真的?”江睿有些愉悦的松了眉,她说送他去医院,“凌绍阳不去看了吗?”他荒唐的发现,有些计较,不是,是很计较。
“正好绍阳在人民医院,我们去那里看医生吧,我顺便去看一下他。”向晚说着已经自作主张的开始去帮江睿拿手机,顺便把已经电池都摔出来的手机拣了起来,准备快点出门。
江睿轻轻的甩了甩头,一双俊眉蹙得紧紧的,抬手扶住前额,摁了又摁。
向晚已经走了江睿的身边,“睿哥哥,走吧!我们快点,别耽误了。”说着就朝门口走去,手才拉到门把扶手,一只大掌便扣了过来,紧紧的捉住向晚要转动把手的动作。
“向晚,你是不是过份了些?”江睿眼睛里的红血丝在玄关射灯的照射下更明显了,他这几天是真的没有休息好。脑子里的线,东一根西一根的乱搭着,搭得他烦躁不堪。
“睿哥哥。”向晚的声音有些轻颤。
“向晚,我问你,你这样做是不是过份了些?啊?”江睿把向晚的手从门把手上捏了下来扬起,逼问,手上的力度加重,捏得向晚冷汗直冒。
向晚不敢吭叫,她这次分明的看清了江睿瞳仁中的火气,他胸口气伏着,火苗子在他周身乱窜着。“睿哥哥,你怎么了?我带你上医院啊。”
“沾凌绍阳的光?去看凌绍阳,顺便带我去?你说说,你是不是这么个意思?!!”江睿咬牙切齿的问,胸腔里那团火烧得厉害。尤其刚才看她接了电话过后那样子,还说什么去人民医院,因为凌绍阳在那里。
她明明跑回来的时候是说带他去看医生的,现在倒好了,成了沾凌绍阳的光了,那天是谁在皇冠假日的酒店里亲口说的分手?
才说了过去了,不提了,分手了,现在又跑去干什么?还做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他都低烧两天了,她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照顾过她的人不管,害她生病的人她要去管。
她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绍阳骨折,我去看一看也没什么啊。”皱着脸,眼睛折成了小小的三角形,很难受,捏着她小手的大掌太用力,骨头快要断掉了。
冷削的脸,眸瞳中,火势慢慢上升:“没什么?那他小腿骨碎了,要休养个吧月,你是不是也要去守着?”
“我,哎呀,疼啊。”
攥着向晚的手,又是一提,厉声逼问:“你说是不是?”
向晚只知道疼,哪里还有心情回答江睿的话,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越是挣扎,江睿就捏她捏得更紧,她担心下一个进医院的是她了,手骨骨折,骨碎。
“啊?”得不到向晚的回答,江睿更恼了,直接把她一推,抵在了玄关处的整面镜子墙上,瞟了一眼自己的脸色,不好看!眼神,很凶!眼睛里,血丝密布,还好一张脸长得可以,不然此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鬼。
他自己也跟向晚说过,为别人生气是件伤神伤脑的事,确实,他现在觉得很生气,很伤脑筋。
向晚疼得吸着凉气,江睿发这么大的火,她是第一次看到。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副暴君样?
她这次中的头彩肯定是奖池累积金额最多的一期,她觉得自己很倒霉,做什么事都如此的不如人意,一无是处,手上疼,心里委屈,委屈自己命不好,就是一个包身工的命,天天跑来跑去的折腾,没一下轻松过,她也是刚从病号过度过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凶她。
鼻子酸,眼睛胀,杏眼在玄关的射灯下照得水盈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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