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不行吗?”
“我……我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对她都是如一个兄长对待自己的妹妹,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如果你可以往那方面想呢?”
初夏突然走了进来,眸色晶亮地盯着昭和。
昭和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脸色变了变,感觉到她那期待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初夏眼中的光芒渐渐暗了下来,直至一潭死水,“我……我明白了。”
她娇小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心中苦涩难言,从东墨追到这儿,只为求一个答案,没想到,还是不能让他动摇半分。
这下子,她真的该死心了。
慕清婉从未见过初夏这样颓败的模样,她印象里的那个朝气蓬勃,坚强勇敢的小女孩,是否会因为这场无果的爱情彻底消失不见?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清了握。在爱情里,根本没有谁对谁错,并不是付出就会得到回报的。。
昭和没有错,初夏也没有错,错的是命运,错的缘分。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夏侯冽的手,夏侯冽的大手反过来将她的小手包裹在里面,两枚银戒紧紧地靠着。
他们该是多么幸运,能够找到彼此。
两情相悦,是多么奢侈的爱情。
“澈哥哥,我明天就要回东墨了,上次你生辰,我特意向婉姐姐学了一首歌,本来想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你,但是后来遭逢北燕和东墨大战,所以没送成。明日一别,咱们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相见,我就把那首歌作为最后的礼物送给你吧,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路初夏的脸上恢复了淡淡的笑容,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明媚,此刻,她笑得温婉而淡然,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身上的稚气早已没了踪影。
慕清婉心疼她的转变,却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耳边响起了初夏清亮的嗓音,那首歌却不是她当初教给她的《传奇》,而是她只在她面前唱过一次的《见或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路初夏的声音很好听,没有任何伴奏,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她清淡的声音,一种淡淡的情愫,萦绕在听者的心底,柔柔绵绵,却又宁静淡然,最后化成一种对于爱的感悟。
什么是爱?曾经,我们以为,爱是轰轰烈烈、撕心裂肺的;曾经,我们以为,爱是年少轻狂、肆意来去的;而如今,慕清婉却从路初夏的歌声里,听到了一种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光阴怎么样轮回,永远无声无息,不喧不灭的刻骨铭心的爱。
等她唱完,慕清婉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可是路初夏,脸上却仍旧是淡然,双眼仍是凝着昭和,却没了之前的痴迷,只剩下一泓岑寂。
她没有说话,只是过去抱住了她,“初夏,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
路初夏却看着她笑了:
“婉姐姐,我不哭,我已经拼命拼命努力过了,我并没有任何遗憾。”
“初夏……”
慕清婉抱住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夏侯冽看着两人,剑眉蹙了蹙,朝一脸怔然的昭和看了一眼,虽然气恼他的无情,可也知道,此刻如果昭和表现出怜悯,恐怕对初夏的伤害更大。
最后,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先出去吧。”
等他们出去,两个女人便抱头痛哭起来,哭到最后,两人眼泪都没擦,端起初夏拿来的烈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干起杯来。
“来来来,婉姐姐,喝酒喝酒,今儿不醉不归……”
初夏是捡的最烈的酒拿的,两个弱女子如何尝得住?没几杯下肚,就开始醉醺醺地说起胡话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初……初夏……你别伤心……改天姐姐给你找一个更好的……肯定比昭和好一百倍……”
“咯咯……好啊好啊……姐姐……我不要成亲……我不要成亲……我只要……我只要澈哥哥……澈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初夏……听姐姐的……忘了他吧……”
“忘……如何能忘……姐姐……告诉我……该怎么忘……”
慕清婉迷蒙着眼,又灌了一杯酒,“姐姐……嗝……这个姐姐也不知道……哈哈……如果能够忘记……姐姐今天就不会委屈自己回到那个牢笼了……嗝……”
她们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隔壁两个男人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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