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着裴靖宇走了!
“裴局长!你总喜欢做些勾引人妻的勾当吗?!”,郁泽昊对着话筒冷哼道,正要挂断电话时,沫兮突然激动地闷哼道。
“沫兮!”,听到了沫兮的声音,裴靖宇微微松了口气,却也紧张了起来,他想再开口,电话已经被郁泽昊掐断。
裴靖宇气恼地瞪视着手机屏幕,此时,他也不禁气恼,自己刚刚一时冲动打了郁泽昊的电话。要是郁泽昊知道沫兮这几个月一直跟着自己,不知又是怎样的后果?!
“啊——”,裴靖宇懊恼地低吼一声,旋即,已经出了门。
“苏沫兮!你这个贱人!”,挂上电话,郁泽昊冲着沫兮愤怒地低吼,此时,轿车已经停下。
“给我下车!”,他冷哼道,然,此时沫兮早已打开车门,旋即,动作快速地下车,迈开脚步,就要逃跑。
她后悔了!她低估了郁泽昊的脾气!
双手捧着抚摸,她迅速地奔跑开,然,没容她跑两步,她的身体已经被郁泽昊捉住,他用力地拖着她的手臂,将沫兮拖进海边的那幢别墅里。
“哼……嗯……”
慢点!孩子!我的孩子!
他的脚步太快,沫兮身体不稳着,有几次差点摔倒,她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捧着腹部,生怕不小心就摔倒,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满心愤怒的郁泽昊根本不顾她的死活,拉着她便朝着大门里走去。
“啊——哼——”,在要进门时,沫兮被台阶绊倒,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腹部着地,她痛苦地闷哼着。
“给我起来!别装死!你这个贱人!和你妈一样下贱!”,郁泽昊愤怒地暴吼道,一把将沫兮托起,又往屋里面拉去。
沫兮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被郁泽昊那力道硬生生地扯下来了,然而,此刻,更痛的是她的腹部,肚子里的小宝宝在不停地踢动地,抗议着。
“哼……嗯……哼!”,她痛苦地闷哼,心里更是焦急的,生怕孩子会出事,痛苦,焦急,折磨着她,将她的泪水都逼了出来。
“嘭——”,郁泽昊踢开大门,拉着沫兮,进了去,随即,又将她往楼上拉去。
“哼……嗯……”
不!慢点!孩子!我的孩子!
她痛苦地吼着,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法支撑了,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个玩偶,任由郁泽昊往楼上拉去,有时候,她的双腿根本就没法行走!
膝盖被磨破了皮,腹部几次着地。
“嘭——”,好不容易到了二楼,郁泽昊踢开房门,随即,手臂用力一甩,将沫兮丢了进去。
“苏沫兮!你就给我在里面呆着!”,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吼道,随即,房门嘭得一声又被关上。
“哼……嗯……”,她的身子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腹部,然而,还是无法避免地摔着了。
一阵一阵的疼痛,令沫兮咬牙,痛苦地闷哼。
痛……一阵一阵地痛……
就如胎教片里描述的,孩子要出来时的那样。
一股血腥味窜进鼻息,沫兮惊慌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身下,一手刺目的殷红,令她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窟里。
“哼……嗯!”
不!宝宝——
看着身下的一汪鲜血,混合着些许的明黄色的液体,沫兮惊恐地嘶吼着,羊水破了吗?!
在心里,她痛苦地想道。
忍着那一阵阵的绞痛,她艰难地爬起身,白色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就如一朵盛开的血莲花。
额上,一滴一滴的汗水不断地坠落,她挪动脚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口。
“嘭——嘭——嘭——”,拳头无力地握起,她咬着牙,不停地敲击着门板,一下一下。
然而,根本没有人为她开门。
转而,沫兮又伸手,捉住门把手,死死地用力,想要拉开紧闭的房门,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哼……嗯……”
开门!开门啊!我的宝宝!我的宝宝要出来了!开门!求求你开门啊……
看着身下不断流出的鲜血和羊水,沫兮痛苦地嘶吼着,泪水不断地坠落。
然而,根本没有人为她开门,那道门板也死死地紧闭着。
她停止住动作,双眸在房间里逡巡。
只看到一扇偌大的落地窗。
一阵一阵的绞痛,从腹部传来,低首之际,看着那一滩的鲜血,还有一些羊水,沫兮紧咬牙关,奋力地挪动脚步,走到一张椅子边。
弯腰,想捉起椅子,然而,一点力气都没有。
“哼……嗯!”,她绝望般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悲鸣!
贝齿紧咬着下颚,那薄唇被她咬得出了血,然后,她使劲全身地力气,将那椅子搬起,奋力地举起,朝着那扇落地窗,砸去……
“哗啦——”
整幅的落地窗应声而碎,飞溅的玻璃割破了她的皮肤,她的脸——
沫兮挪动脚步,朝着那被砸出的窟窿走去。
“哼……嗯……”肚子的阵痛越来越厉害,整个腹部下坠,她感觉孩子真的就要出来了……
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楼梯口走去,流下一路的鲜血。
此刻的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救孩子……救孩子!
一只手扶着楼梯栏杆,一只手,捧着腹部,全身的鲜血,仿佛要流干了般。
她吃力地下着楼梯,艰难地一下,一下……
郁泽昊又折回了公司,连夜,叫律师整理了一份离婚协议,他要离婚,要和这个下贱的女人离婚!
苏氏,明天就会倒闭。
苏沫兮,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没有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咆哮,每当心里有丝动摇时,他就想着母亲,想着路婉心和父亲的奸情,然后,发狠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凌晨两点的别墅门口,沫兮几乎是倒在了血泊里,腹部的阵痛依旧持续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前匍匐着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