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云璨被郝连云昭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厉声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要不是陆子熙,小姑姑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你没看见刚才小姑姑昏过去的模样,差点没把我吓死!哼,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此事禀告给父皇和祖母,治他一个欺辱皇室公主的罪名!”
郝连云昭俊脸一沉,不耐地喝斥道:“住嘴!我刚才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是小姑姑非要和陆子熙打赌赛马,赌注是让陆子熙陪他睡一觉!好好一个女孩儿家,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室长公主,怎么能和男人打这样的赌,说出去也不怕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
顿了顿,他一甩袖子,冷着脸不由分说地道:“行了,云璨,你们不要再胡闹了。我的马车就停在那里,你赶紧带小姑姑回公主府找医女官瞧瞧伤势。这本就是小姑姑一个人在胡闹,要是闹到父皇那儿去,我皇室和纪国公府的脸上都不好看,说不定还会遭来御史弹劾小姑姑的荒唐不羁,让皇室脸面蒙羞!”
看到郝连楚楚和郝连云璨脸色都不好看,郝连云昭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不由顿了顿,缓和了下语气道,“再说,陆小世子肯定也不想小姑姑出事的,而且小姑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云璨,你就不要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叶统领,还不快命你的手下放开陆小世子!”
叶离接到郝连云昭投来的威胁目光,只得命人将陆子熙放开。
轻轻几句话,就将陆子熙从这件事中脱离开去,而且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郝连楚楚的头上。看着郝连云昭那张貌似刚正不阿的堂堂俊脸,郝连楚楚眸中有冷光幽幽浮起,讥讽地想,同样都是她的“侄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要如何处置陆子熙,也得由她来决定吧,可郝连云昭倒好,不但没让她开口说一句话,更没有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就这样大手一挥做了决断,语气中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味道,看来是郝连云昭之位坐久了,就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他还没坐上皇帝的宝座呢,就把自己当成金口玉言不容反驳的天子之尊了。未来多变数,当今圣上的皇子还有好几个,还不知道他能不能笑到最后呢。
再说了,他虽然是郝连云昭,但论起辈份,郝连楚楚还比他高一辈,大昀国以孝治天下,最是讲究礼仪身份,他有什么资格在她这个长辈面前指手画脚?
郝连楚楚微微眯了眯眼,冷冷想道,这个罔顾辈份,不讲道理,胳膊肘向外拐的郝连云昭侄儿,必须受到教训!
郝连云璨被郝连云昭的一通话气得满脸通红,明明小姑姑是受害者,为什么郝连云昭这样不辨事非,非要偏袒一个外人呢?他不服!
他正要开口反驳,郝连楚楚忽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制止了他,没有看郝连云昭一眼,清冷的眸光落在一旁的叶离身上,淡淡开口道:“叶统领,麻烦你把我的胭脂马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人动手脚。记得检查仔细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叶离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应了声“是”,便领了两人去检查胭脂马。
她一开口,众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神情各异。
陆子熙有些懊悔地想,他光顾着担心了,怎么就忘了这最重要的事情。若是问题出在马身上,那么郝连楚楚出事就与他无关了。
郝连云昭抬了抬眼眸,看着那个妆容丑得惨不忍睹,唯一双眸子却透着清冷淡漠光芒的少女,心中很是惊异,这个小姑姑不是很愚蠢的吗?怎么会突然记起这个几乎被所有人都忽略掉的细节?不过这样也好,更能替陆子熙撇清关系,卖他一个人情。
郝连云璨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有些懊悔,他光顾着担心小姑姑和责怪陆子熙了,却忘记了这个重要的细节。郝连楚楚十岁就开始练习骑马,虽然在赋诗作词针织女红方面没有半点天赋,骑术却很好,胭脂马是太后送给她的进贡宝马,脾性温和,极通人性,陪伴了郝连楚楚四年,从来没有出过一次意外,今天突然把郝连楚楚摔下马,定然事出有因。
而且,以陆子熙的身份和性格,就算他想捉弄郝连楚楚,也不会想害死她,毕竟,若是她真出了事,谋害皇室公主的罪名不但会令陆子熙丢掉性命,整个纪国公府都会遭受重创,在大昀国再也立不起来。量他再张狂,也没有那个胆子,拿他的性命和整个纪国公府的前途作赌注。
可是,若是查清楚了小姑姑从马上摔下来是因为遭受别人暗算,而与陆子熙无关,那不是没办法惩罚陆子熙了?就算不是陆子熙做的坏事,可他肆意践踏小姑姑感情的做法让郝连云璨很是讨厌,心底不由为难纠结起来,不知道是希望查出胭脂马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不希望。
郝连楚楚将众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却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一直以来的杀戮生涯和天生的敏锐直觉让她认为,她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坠马,绝对不是一次意外。
果然,不一会儿,叶离便报告了检查结果:“胭脂马一双前腿被人从膝盖处左侧面射穿,洞口平整呈棱形,大小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暗器所致。”
顿了顿,他冷酷的俊脸上浮起一丝难堪:“至于是什么暗器,卑职一时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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