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名单,那么,她的死就变得不足为奇。因为HZ的作风就是非一般的残忍。
再过几日,等方惋恢复一些,文焱就会向她“老实交代”了。现在,他要做的是亲自审问那几个肇事的青年。
病房里,文治平夫妇来了,文焱可以暂时抽开身去警局。
经过审问,肇事的青年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收了别人的钱,目的就是要撞方惋,但却被要求绝不能让方惋死。可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是谁花钱雇他们做事的。
无法继续的线索,就像文焱以往遇到的一样,被抓的往往只是小角色,无法获得更多的关于HZ的线索,找不到幕后主使。显然这几个小青年不过是被人的炮灰而已。看他们的反应也不是特别激动,应该是在行动之前就收到了足够的安家费,才会心甘情愿成为魔鬼的爪牙。大不了就是在监狱蹲几年,出来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年纪,还能有一笔巨款享用,他们认为很划算。
这是HZ最典型的手法和能耐。难道说,是HZ的人指示?文焱认为很有可能是HZ想报复他,所以才这么做。但这又有点勉强……HZ如果真要报复,怎么不直接找他?前三任刑警队长两位牺牲,一位成植物人,都是HZ干的,为何这次却单单不对文焱直接下手而是去对付方惋?
这些疑问,文焱暂时想不通,没人能给他答案,脑子里一团迷雾。但不管怎样,他都要保护好方惋,还有保护好自己。HZ的幕后老板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显然是十分残酷冷血的一个人,并且极度嚣张,不可一世地猖狂。如果不是心理严重扭曲甚至是BT了,怎会以犯罪为乐趣?
方惋的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也快,几天过去,除了眼睛还是依旧看不见,头部的伤已经好些了,精神状态也有所好转。只是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笑了,即使偶尔笑笑也看得出来很勉强。她的安静,让人担心,文焱向局里又请了两天假,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要尽快回去上班。
这次的事件,不只是文焱会心有不安,文家和方家双方家长也都很担心。他们不知道HZ组织,但他们会认为这是由于文焱当警察得罪了人而引起的。意外,这说法他们都不会信。
邱樟再一次地向文焱提出,让他辞去警察的工作,要他继承新联公司,可文焱却不敢应允外公,又不能向外公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是特种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公失望地离去。
邱樟为这事儿还郁闷了好几天都不曾来医院,在他看来,文焱太固执了,老婆都成这样了文焱还不肯辞职,远离警察那份危险的工作,邱樟实在是不能理解,他这么疼晚辈,可为什么晚辈就不能体谅体谅老一辈的心情呢?他不就是求个家人平安吗?有这么难?
文焱很愧疚,知道外公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他早就打算这辈子都要在部队里待下去,他只想当个军人,不想从商。
自古忠孝难两全,文焱是深有体会,只希望外公过些时候能消气。
方奇山每天都要抽空来看方惋,最开始两天是一个人来的,今天却不是。
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儿被方奇山抱着走了进来,是闹闹。方奇山瞒了两天也是于心不忍,只好告诉闹闹,方惋现在的情况。
方惋正坐在床上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忽地,她听到一个熟悉的稚嫩的童声在喊她,随之,闹闹奔过去,爬上了姐姐的病床。尝见她其。
“姐姐……”闹闹钻进方惋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
方惋颤抖地身子拥着闹闹,心里酸涩得要命。她本是让父亲不要告诉闹闹,就是不想闹闹伤心,可现在看来,父亲也是觉得瞒不了,所以才带着闹闹来看她。
孩子的哭声让方惋心中压抑已久的沉痛渐渐释放出来,勾动了她的悲伤,最后这一大一小哭成了泪人儿。
她终于是哭出来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方奇山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湿润了眼眶,但他没有上去劝阻,反而认为方惋能哭出来是好事,否则她憋在心里太苦了。
这催人泪下的一幕,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忍不住鼻酸,只除了某个女人……
“你眼睛都瞎了还哭啊?不怕以后永远看不见吗?呵呵……”这冷嘲的声音,除了林云芝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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