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回了A市,彭默海知道后,把彭少枫叫回了家,有些话他不方便当着白菀的面说。
彭默海的别墅,彭少枫去过几回,但因为有那个女人在,所以,他去的次数很少。
“少爷。”知道他要来,管家早就等在门口多时,这么多年来,只要彭少枫过来,都会由管家亲自带路。
有管家带着,总会避开那个女人在的地方糌。
跟在管家身后,彭少枫想,这个习惯大概是他和彭默海、那个女人最大的默契。
“老爷,少爷来了。”彭默海的书房,管家停在了门口,他对彭少枫微微弯腰,示意他快些进去。
礼数,是周全的,却少了一种亲和感。
彭少枫摸了摸鼻子,推开/书房的门楮。
按照往常的习惯,彭默海会让人准备些彭少枫喜欢吃的东西在书房。
一进门,彭少枫往茶几上扫了一眼,随手拈了一块哈密瓜往嘴里放,笑道:“真甜,您也来一块?”
说完,彭少枫用水果叉叉了一块递到彭默海嘴边,彭默海措手不及,只能吃下,板着的脸顿时缓和了不少。
“你叫我一声爸,我还是受得起的。”这么多年了,彭默海一直纠结这件事,就连他收到消息去A市给他撑场面,彭少枫也没开口叫他一声“爸”。
彭少枫笑,很自然地换了个话题:“这回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和白菀在C城的订婚宴快准备好了吧?”彭默海斜了他一眼,他对这个儿子已经束手无策。
“嗯。”点点头,彭少枫想了白菀的笑脸,微微一笑。
彭默海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问:“不打算让我和你/妈参加?”
“哎哟喂,您想在订婚宴上让我给一排位设坐,还是打算找个灵/媒降/魂啊?”彭少枫嬉皮笑脸。
彭默海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低骂:“好好说话!你明知道……”
“您肯定要去的。”彭少枫打断了彭默海后边的话,“您也知道,白菀回去了,等她回来,我们再合计宾客的事情。”
“少枫!”彭默海叹气,“订婚宴前,也该对外公开你的身份了。”
彭少枫脸色一沉,嘴边的笑烟消云散,他声线冷淡:“怎么公开?”
彭默海一怔,他以为彭少枫会一如既往地回避这个话题。
“是说当年怎么扔了我,现在怎么找回了我?还是告诉别人,为了让我认祖归宗,她怎么逼/死我养母的?”彭少枫咧着嘴,笑得有些讽刺,“或者你们打算什么也不解释,让外面的人给我安个私/生子的名头?”
“那是个意外,谁都不想。”彭默海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他怎么能忘了,对于那件事,他这个儿子的心结一直未解。
彭少枫苦笑了一下,把水果叉放回原位,他说:“是意外丢了我?还是意外杀了她?”
“少枫!”彭默海喝止,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嗯。”彭少枫往门口走去,他握着门把手,轻声说:“再久,可我还记得。”
话音未落,彭少枫已经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彭默海心里一阵怅然。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再次打开,一抹瘦弱的身影闪了进来。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兰心站在茶几前,看着只被动了两块的果盘发呆。
“老婆,再给他点时间。”彭默海心疼妻子,走到她身后,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兰心微怔,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忽的她转过身,额头抵着丈夫的肩膀,眼泪打湿了彭默海的衣服。
“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久吗?外面的人都说是我不喜欢不让他进门,可不肯原谅的人是他啊!他要怎么才肯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啊?”
彭默海轻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妻子的问题,只是那件事已经成了那小子的逆鳞,连碰都不能碰。
***
临近中午,顾安成才从手术台上下来,预定两个小时的手术,因为患者情况发生改变,延迟了一个小时。
做完手术回到办公室,顾安成看见有夏梓欣的未接来电,忙回拨过去。
“想我了?”电/话接通,顾安成没皮没脸地问。
夏梓欣哑然。
“不说就是默认了。”顾安成继续耍无赖,对他而言,这种语言上的占便宜,是夫妻之间的小乐趣。
“顾安成,你能有点正经吗?”夏梓欣好气又好笑,“万一接电/话的人不是我,人家会告你性sao扰的。”
顾安成为自己找理由:“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不正经,日子才有滋有味。”
“……”夏梓欣沉默,她犹豫着要不要挂断,再和他这么聊下去,她怕自己会吐血。
“好了,
tang说正经事。”顾安成察觉到她的意图,笑道:“这个点找我,是想和我共进午餐吗?”
夏梓欣在电/话那边扶额,相信他会好好说话,是她的不对。
“我想问你,报告什么时候出来?”夏梓欣等了好几天,也没有动静,所以才想问问顾安成到底怎么一回事,虽说她不介意琛仔是不是亲生的,但报告一直没个着落,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也不太清楚。”顾安成睁眼说瞎话,“要不我下午打电/话问问,或许人家太忙,所以报告延期了。”
“是吗?”夏梓欣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顾安成,你不会背着我偷偷一个人看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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