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亲哥哥,他都不想理会了,更别说这个表亲了,虽然这么自己劝着自己,但是,心里还是难受的。
展翼其实一直没有进病房,耳朵好使,吧裴靖南的话给听进去了,心里也不是不难过的。
可是你说,他的要求高吗?他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只是想得到点点温暖而已!
推开病房的门,就见他那没出息的父亲江穆跪在房内,展翼忽然恨起床上那个女人来了,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呢?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着呢,自己和父亲肯定就是亲的,不需要去验证的嫡亲血脉啊。
因为他也像父亲一样跪下来了,他们一起求着那个女人,有恨的话冲着他们来吧。
就这样,江婧怡的百日宴取消了,不取消也不行啊,医院那个地方,裴靖南和郝贝也没有再去过,只知道一周后,裴雅出院回来了。
并且还是江穆陪着过来看看郝贝和裴靖南的。
裴雅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简直就是容光焕发的。
这个惊人的转变,郝贝也只能感叹裴雅的命啊,真是太好了。
有了展翼的话在前,裴靖南表现的就是和江穆很有话聊得样子,那陪裴雅的活自然就落在了郝贝的身上。
十月的阳光暖暖的照来,郝贝和裴雅分坐在院子里的两把藤椅上,小圆桌上放着茶水和点心。
“郝贝,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对吗?”裴雅目光烁烁的看着郝贝来了这么一句。
郝贝头皮又开始发麻了,她知道裴雅说的什么意思,可是你看她却只能打哈哈。
“小姨,我怎么能不信你的话呢。”开什么玩笑,她可一点也不想得罪裴雅,更加不想和裴雅做更多的深入了解。
“你不用敷衍我,我知道,你心里再想我肯定是疯了。”裴雅自说自话,也没有让郝贝回答的,自己一个人就包揽了话题。
郝贝无语的听着裴雅的抱怨和裴雅的恨,觉得莫名其妙的,怎么你就恨江穆了呢?
说到最后,裴雅看出来郝贝根本就不信她说的话,有些生气的低吼了一句:“郝贝,你爱信不信,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不相信我的话的。”
裴雅气呼呼的就走了。
郝贝赶紧去屋里喊江穆去追,没办法,这裴雅可是江穆和展翼的“眼珠子”呢,你说就这样生气走掉了,那要是出点什么事儿的,江穆个老婆奴和展翼个老妈奴,还不得把她给撕吃了的啊。
看着匆匆追去的江穆,郝贝再次感叹裴雅的好命,可就是这个让郝贝再三感叹命好的裴雅,在岁末的时候再次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郝贝和裴靖南知道消息的时候,还是无意间得知的。
这两个月,裴靖南也过的不太好,蛊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常常两三天的就发作一次。
没了苏韵在,就光靠着郁默,显然就是不行的,发作的间隔时间断了,发作的时间也跟着变长了,单就这事儿,折腾的郝贝常常通宵达旦的跟着一起熬的。
裴靖南清醒时说过很多次,让郝贝去休息,不用管他的,可两个人事夫妻,就算他这样说,郝贝也不开能睡的着的,不陪他的时候,就夜夜以泪洗面。
就这个情况,连自己家的三个孩子都送出去了两个。
裴黎曦还是送到裴家老宅的,裴一宁送到了江州宁馨那里给带着,郝贝的全副精力都扑在了裴靖南的身上,这么熬的自己也病倒了。
郁默把她给送到了医院的,不送不行吧,都晕倒了,在家里倒是也可以给打点针,能把烧给退了的,但是郁默更想让郝贝在医院好好的休息下的。
郝贝也是无奈,也知道自己就是瞎操心,根本就帮不上忙的,但那个男人啊,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男人自己最清楚了。
自己在时,他就死撑着,不叫不嚷嚷的,但又真的疼,所以,她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因为一个小感冒发烧住院了。
宁馨打来电话,问郝贝的情况,知道郝贝一个人在医院时,就直言要过来照顾的。
郝贝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到电话那端的争吵声。
最后是姚修远来的电话,就说让人接郝贝过来,说一宁郝贝也好长时间没见一宁了,并提了一个人——裴雅。
姚修远说在医院有见过裴雅。
郝贝愣了愣,这才惊觉,有多久没见过裴雅了,好像自那次不欢而散后就没见过了,她只当是裴雅搬回了江家宅子里住的,却没有想到会去了江州。
不过想想也是,裴雅的老家就是江州的,去江州也无可厚非的。
打电话去问裴靖南的情况,得知和上次差不多,估计还得个两三天才能好,郝贝便应了姚修远的约,直接就去江州了。
没让人过来接,自己买的票就飞去了,宁馨说是来接的,可郝贝下了飞机,就没见宁馨的人影儿的,开了手机给宁馨打电话。
正接通着,宁馨在电话里说的什么郝贝已经没心思听了。
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个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郝贝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过莫扬了,好像加起来有两三年吧。
此时的莫扬还是很瘦,长身玉立,就那样笑盈盈的看着郝贝开口道:“美女需要搭顺风车吗?”
郝贝单手捂嘴,泪水哟,像不断线的雨,哩哩啦啦的哭个不停气儿的。
莫扬眼底也是一片的水意,忍了大半年了,就没敢去找她的,现在这养的差不多了,正好听郁默说她累病了,才拜托姚修远这么安排的。
莫扬伸开双臂,把郝贝抱在了怀里,心里也是百味杂陈的,就这么一抱,很快就松开了,爱她那就是一定的,却不想让她为难了。
“走吧,带你去看看一宁,然后你看要不要接回去过年的,还有裴雅……”
莫扬拥着郝贝往外走,边走边给郝贝说裴雅的情况。
疯了?
郝贝听完莫扬说的话,顿时把双眼瞪得圆溜溜的,一副不相信,但又觉得情理之中的样子。
都说冤家路窄,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的,展翼也是这班飞机,不过是头等舱,郝贝没注意到罢了,但展翼却看到郝贝了,斥骂了一句:“水性杨花。”便踏步离去。
莫扬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扫向展翼离去的方向,不禁伸手捏着眉心,不悦的意味十足。
“怎么了?”郝贝看莫扬停下脚步便问了一句。
莫扬笑笑,摇头说没事儿,继续往前走。
莫扬早把一宁给接到自己的住处了,路上就给宁馨打了个电话说这个事儿的。
宁馨挂上电话时,刀尖子一样的眸光狠狠的剜着沙发上的姚修远,啊啊啊啊一阵的狂叫出声。
“姚修远,你太无耻了,你这样,让郝贝怎么想我的?”
她就说早上这人怎么跟吃了药似的,就是不放过她,原来早有安排啊!
姚修远一把攥住宁馨指着他的那根手指就含嘴里去了,眼神幽幽的乏着欲光戏谑道:“怎么,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满足?”不能够啊,明明都水漫金山了的。
宁馨的脸瞬间爆红得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想抽回手,却被男人直接推动给压了上去。
“没满足的话那就再来一次的。”姚修远说到做到。
“怎么,这么急着见郝贝,是不是想打听你那相好的了?嗯?”
“姚修远你混蛋!”
“是吗?拆了你和你相好的事儿,我就混蛋了?”
情潮来袭时,宁馨哭喊着狠狠的抓在姚修远的后背上,说不清的委屈与不甘。
姚修远就是个无耻的混蛋,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他自己在外面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呢!
越想越委屈,哭的就更大声了。
床上这会事儿,女人越娇气,男人越爱。
姚修远知道宁馨在委屈什么,可那又如何,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要能一样,那还分什么男女的。
另一边,莫扬带着郝贝到了家里,远远的就听到想一宁的笑声。
百灵鸟一般清脆的笑声,间或夹杂着醇厚的老人的笑声。
郝贝心底一惊,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疑惑的看着莫扬,这是……
“可别哭啊,送你的新年礼物。”莫扬打趣着伸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有些懊悔的握手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才推开家门。
院子里,一老一少围坐在方桌前,就见那个小的,把麻将当成积木,垒的高高的,又哗的一下全给推到,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老人也跟着笑起来。
莫扬在边上解释着,“爷爷很喜欢一宁,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带着一宁。”
郝贝还没来得及说话,爷爷便看到门口的俩人,笑笑的喊道:“来了来了,人到齐了,可以摸两把了。”
莫扬推着郝贝往前走,叮嘱着:“爷爷都是因为我才没去看你,可不许你吃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