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里。
“速速离开,以免再生变数!”横苏心中莫名一跳,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先带走白漱再说。
“娘娘,得罪了!”
横苏飞身上前,一把抓向白漱,周身雷光急走,将这些鸟兽全部照入其中。
白漱若有所悟,心念一动,君子之传化三尺剑器,落入手中。
横苏眉心一跳,失笑道:“娘娘,这法剑虽有玄奥,但你还能使出几剑?对我却是无用!”
白漱淡然道:“你仗神通肆意妄为,我如今借神通降你,你应当无话可说吧。”
话音一落,挥手一剑,荡出茫茫柔力。便如山川在世,任由岁月流转,红尘变迁,依然耸立。狂风一时强劲,怒浪一时嚣张,最后又能留下什么?
横苏一身雷法,在这种煌煌山川之力下,就宛如一个婴孩,全部被消去。
“借取山川之力。娘娘你什么时候已经登神了?”
横苏这一惊,非同小可,抽身急退,惊疑不定的看着持剑的白漱。
这一剑,可不像之前,未出一剑,就大损元气,此时的白漱,人与剑器,皆与山川通感,无有漏尽,全在一心之念。
白漱说道:“我未登神,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横苏冷笑道:“凡夫俗子,能有这般神通?”
白漱说道:“凡夫俗子又如何?难道你天生就有神通,非是从凡夫俗子而来?”
横苏不屑道:“蒙昧之灵,如何能与我如今大道正果相提并论?一脱凡胎,凡夫俗子,于我眼中,与蝼蚁无异。”
白漱眼中露出怜悯之色,轻轻说道:“横姑娘,你真可怜。”
横苏闻言一愣,说道:“你说什么?”
白漱叹息道:“我在说。你很可怜啊。神通在身,就如同渔夫编网,猎人做弓,樵夫使斧,是与人方便的外物。而你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件如那网,弓,斧类的外物,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将自己捧上神坛,看不起芸芸众生,这还不够可怜吗?
横苏姑娘,既然如此,请你回到天上去吧。众生与你眼中如此不堪,你又何必在这人间流连?不要跟我说度善灭恶,你早有分别心,势众生为蝼蚁,还谈什么渡人?”
“你!”
横苏闻言,勃然大怒,恼羞成怒道:“玄女娘娘,我虽尊你敬你,但也不能任由你如此诋毁我游仙道!”
白漱说道:“我没有诋毁,只是说了我见我闻。横苏姑娘,古来大德之士,为天下感念,何曾有一个是因神通广大,便在经史中流传?那些被高奉在神坛之上,呼念在世人心中的神祇,又有几人如你们这般为祸四方,肆行无忌?
巴州乱象如何,我不敢妄言,但见你这般杀人如麻,视人如草芥,便知游仙道救世度人之言,也不过是高喊的口号罢了。”
横苏无言以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许久,横苏猛的睁开双眼,森然道:“妖言魔语,都是乱心迷障。娘娘你被蒙蔽太深,难怪会说出这般话语。罢了,只有把你请回道门,由大圣良师亲自为你开示,你才能回转正道,还来本来面目!”
此女心性坚韧,又岂会被他人一言一语乱了心神!
“奉请天青世界,雷部诸神,奉我敕令,降虚空万丈诛邪神雷,平荡妖氛,以正威仪!”
横苏十指摄空,顿时乌云疾走,雷响八方。
“雷来!”
横苏法诀一引,凭空十道青雷自天坠落,形如龙蛇。
白朵朵和长耳抱在一起,望着那比水桶还粗的雷光,眼中都露出绝望的恐惧。
白漱心中一阵惊惧,但还是毅然挥剑斩雷。剑光横扫之处,万法皆消。
横苏不为所动,十指如弹琵琶,噼里啪啦,雷光玄音,便如流水一般,自四面八方涌来。
“娘娘。凡夫俗子,终究是蝼蚁爬虫,你如何不悟?你手中之剑凌厉,又能护得几人?”
横苏咯咯轻笑,她虽然暂时奈何白漱不得,但比起斗法经验,白漱却如同白纸,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十道青雷,二十道,三十道,一百道!
滚滚雷光,急劈而来。
白漱挥剑急斩,一时忙的手忙脚乱,堪堪将众鸟兽护在身后。
“这样下去,不行啊。白漱啊,白漱,你可真是个傻蛋,玄子道长已经借了法力给你,你怎么还这般不堪?”
白漱咬着牙,苦苦支撑,横苏却早凝聚法力,长啸一声,再施游仙道秘术,化身雷霆,直扑白漱而来。
“道友,请住手,休要倚仗神通,欺凌他人!”
这时,自玄都观中,一枚紫色竹杖凌空飞来,不偏不倚,正击在那股雷光之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