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长钉子。
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这不就是之前在一楼,袭击我们那条大蛇。
而且这蛇通灵,不好对付,没想到竟被秦守给这么顶在了墙上,鲜血横流,像是个巨大血腥的活标本。
看着就莫名的发怵。
“厉害。”
阿梅比了个拇指。
虽说这秦守,从我一认识的时候,就特别的逗比,蹲下敢骗老太太的棺材本,坐下敢骂他爹跟爷,站着敢抢小孩棒棒糖。
无奸不商,巨奸无比。
但我们却绝对不能,从而小看了鬼医的本事。
“我说,美女,你们通玄门不是最能掐会算吗?说说,我们接下来是吉是凶?”秦守懒洋洋的问。
就见阿梅随后又摆弄起了手里的三枚铜钱。
一颠,抬眸道:“半吉半凶。”
“这话什么意思?”
秦守一瞪眼。
阿梅摇头:“这我哪知道……”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像是有人蛮横的把门撞开了,我一惊,咦,我们站的是楼梯口。
后面是楼梯跟墙,没门呀?
但是显然,我们又入了回回阵,而这次这个回回阵,不仅只是回回阵,似乎还有鬼类制造出的磁场幻境。
因为就在同一时间,我们突然发现。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一楼走廊,身后是走廊的侧门,不仅如此,周围的环境,像是时光倒流。
并不似之前那么破败。
反而还显得几分崭新。
墙上还贴满了大张大张,红色的大字报。
像是闹革命似的……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我一回头,就见那侧门外,涌进了好几个,气势汹汹的红卫兵,双目如电,抬手就指住了秦守。
“来啊,抓住秦守这个资产阶级敌人,给我拉出去,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集体批判……”
“……”
“……”
“……”
虾米!
我们三傻了。
说着,就有另外两个红卫兵,上前来抓秦守。
可这秦守哪里是善茬呀,一见突然冒出了几个劳什么子的红卫兵,登时也跟着炸毛了,“嘿嘿,小爷我什么鬼没见过,老子几代都是大大的良民,啥时候成资产阶级了?”
“你这个罪大恶极的资产阶级犯,还敢反抗!”
那不知什么鬼,变成的红卫兵,瞪眼就喊。
秦守可不是要反抗。
不过他正要反抗,却被身旁的阿梅给拦住了,低声提醒道:“别,兽哥,这些都是鬼类的幻境,包括回回阵,不过但凡鬼类,只要一露出环境,肯定就有破绽可寻,硬来不是办法,不如咱们试试。”
原本秦守是一百二十个不愿试的。
咱好好的儿郎,不能让一群鬼给无端端打成资产阶级敌人呀。
这无关面子,有关里子。
不过阿梅,那软软糯糯的兽哥一出嘴,秦守一张老大不情愿的脸,登时化作了慷慨就义的姿态。
而他这慷慨就义的情绪还没渲染开。
跟阿梅说几句,掏心窝子话。
就见阿梅,拉起我,举起手大喊,“誓死拥护红总,打倒秦守这个罪大恶极的资产阶级敌人……”
特么的,这姑娘说话都不待换气,转脸就把秦守送坑里去了。
前一句兽哥,后一句就是打倒资产敌人。
搞得我瞬间风中凌乱了。
同情的看着秦守。
此刻秦守一张圆圆胖胖的脸上,嘴基本成了o字形。
而他的震惊还没有结束,就听身后那带头的红卫兵,义正言辞的道:“大胆资产阶级敌人秦守,还不就范,等一会儿接受广大人民审判的时候,看你还有多硬的骨头,到时候好好给广大人命交代交代,你是怎么同时逼迫三个小寡妇,搞破鞋的……”
“哧……”
说到最后,秦守一口老血喷出。
“我冤枉呀。”
这话绝对出自肺腑。
但为了配合阿梅的计划,秦守硬生生没反抗,被两个红卫兵小鬼就给拉了出去,一路往出拉。
一边还有小鬼给他往头上,带了个高帽。
这是典型的要批斗游街呀。
我有点担心的看了眼阿梅,阿梅大概也开始在怀疑,这主意是不是馊了点,有些心虚的安慰我说。
“没事,秦守死不了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三代单传的独苗啊,祖宗保佑着呢。”
“……”
我登时秀逗了,这样也行呀。
好吧。
随着一群闹闹哄哄的红卫兵,我跟阿梅也连忙拥了出去,才发现,出了鬼楼,外面还有一片建筑。
但我知道,这都是幻境。
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鬼楼的三楼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