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抵挡,为他备好“大礼”,哪晓得这人说打就打,说不打转身就走。一招“三峰竞秀”将将在他后脑止住,几缕发丝飘落。
风波恶抓住那两张冥纸,转身憨笑道:“慕容家待我祖上恩重如山,实是不敢亵渎一二。”
楚风一阵纠结地看着这个思路和常人大是不同的家伙,心头暗道:“你要真这么想,就老老实实地把这冥纸香烛送回去不就完了么?还在这里打个什么劲儿啊。”
“那还打不打了?”楚风直接问道。
“打!怎么不打?有架不打,枉自为人!”风波恶说得煞是认真,之后后半句气势就弱了不少,“要不我们先将这些香烛纸钱,存起来?”
楚风一笑,并不说话。刚才两人说的,风波恶带不带楚风去慕容家,可是要试过楚风手中功夫再说,眼下既然还要打,那能不能上还是两说呢。
风波恶也只是好斗罢了,想想也知道楚风所想,两撇鼠须一动,道:“不妨事,不妨事,你那两招剑术已经不错了。只不过,这开了头,却不打个痛快,我风老四便得难受三日!”这话自然是说楚风已经够了资格,只是他还想畅快淋漓地打一架过过瘾。
“如此甚好!”楚风一声清啸,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黑玫瑰,片刻之后就跑了回来。
楚风在它身上取下革囊,拿在手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往里一看,顿时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昨日雨中,他怕木婉清醒后用毒箭射他,将她袖中毒箭筒取下,就放在这革囊之中。今天走得匆忙,两人各有所思,竟是有意无意间将这毒箭筒忘在一边。
风波恶先是看了黑玫瑰灵性非凡,可是见了楚风拿下革囊,就在发呆,问了一声:“怎么了?”
楚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他心下打定主意,将这书信交到这风波恶手上也就是了,革囊大不了送给这位“江南一阵风”,想来木婉清生生气也不会如何发怒才是。
万一姑苏城中出了什么变故,木婉清伤势未愈,惯用利器又在楚风这边……今日既然识得这风波恶,想来他日去那参合庄也不是难事,就是慕容家有了准备,想要寻些蛛丝马迹那就难了。
革囊颇大,将风波恶买下的香烛装了还有几分空余之地。风波恶外袍染绿,好在他惯穿黑衣,白袍之下还有一身黑色劲装,解了下来,团成包袱,将那冥纸包好。
“成了。”风波恶又将那白袍披上,朝楚风喊道,“再来再来!”
楚风思归,哪还有心思和他慢慢过招,抱剑拱了拱手,算是应下。
风波恶故技重施,又要抢攻,就见楚风蓄势未足的一招“万卉争艳”铺天盖地而来。他也不慌,一套“乱披风刀法”展开,以乱对乱,须臾间不知刀剑相交几许。待得剑势停了,风波恶稍松了一口气,又想强攻,楚风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侧,涤尘寒光微吐,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楚风两招制敌。
风波恶一生好战,赢了不少,输得也多,今日这般两战之间境遇之大,却是平生仅见。他张了张嘴,涩然问道:“你刚才在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