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见到阿七是在皇家的狩猎场,那天下了很大的学,雪花随着寒风打着强烈的旋转飘落而下,而那天太子和几个世家子弟居然想玩“放生”的游戏,我便一路策马随之而来。
“放生”的游戏只是皇室贵胄的一项娱乐运动,就如同饭后的甜点,享受的同时也可以活动筋骨。同时也满足了他们强大的自尊心,继而找寻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放生”在佛家禅语中指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在这里,“放生”只不过是屠杀的一种升级,凡是十五岁一下的少年少女都会成为这次屠杀的猎物,寒风猎猎,站在狩猎场中见的少年少女,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抵御寒风,可无情的鞭笞打在他们的身上,骤然间那聚集在一起的小人,四下散开,而那一刻箭矢犹如细雨纷纷落下,整个狩猎场哀嚎声四起。
越梵坐在马背上,默默的注视着一切,他不喜也不屑参与这种运动,可他也没有心思反驳太子的意愿,他更不是心慈之人去解救苍生。
就在这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闪过,越梵凝神看去,却发现一名穿戴颇有讲究的少女穿插在那些孩子中间,而她居然会功夫?可当她拦下第十七支箭的时候,几乎是狩猎场的所有箭矢都向她射杀而去。
片刻,那月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染成了片片红色,而她也狼狈的倒在地上,她身后保护的那群少年少女,因为失去了她的庇护都死在箭矢之下,这原本就是顺理成章的结果,可在她的眼神中确如死寂,犹如一朵濒临凋零的栀子花。
太子骑在马上鄙夷的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说道:“鲁国那小子的婢女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费劲心力送进来,不过是贱命一条罢了,来人,把人丢出去。明天一早若是死了就扔到乱葬岗,活着就把人送回去,也算给那鲁国小子一个教训。”
越梵看着那颤抖娇弱的身躯微微皱眉,“原来她是姬敖峥的人?怪不得刚刚的箭矢没有射到实处,看来太子早就想给报复他了。”
“不许你侮辱少主。”她的声音沙哑颤抖,可她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清澈明亮,无畏亦无惧,那一刻他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很快,就如心断了一道弦。
因此,从来只是淡漠的垂看着奴隶死亡的他,第一次向太子下跪,救了这只受伤的小老虎,从此他们的命运便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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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十四岁的阿七声音娇嫩的质问着他,双手掐腰,样子好不厉害。
“一月前我救了你,如今我又为了解了围,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倚在湖边的槐树上,越梵一身黑色长袍悠然慵懒的凝望着她,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要是好好打扮竟也是个美人胚子,虽然还有些娇嫩,但却合他口味。
“谁要你救了?那个公主根本斗不过我的。”阿七伸手在腰间掏出了一个精巧的弹弓,样子泼辣又刁蛮。
越梵踱步走到她的身边,“你如果不怕她去找你家少主的麻烦,尽管去,那焦阳公主可是巴不得嫁给你家少主,伏龙殿要是多了一个女主人倒也不错,起码多了一个人约束,你这小丫头也不会不顾性命的到处乱跑。”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前弹了一下,痛的她哀叫的怒瞪着他,抬手要去还击,谁知却被他仅仅的扣住手腕,转身一带,她整个人倚在他的怀里,而他却厚颜无耻的圈住她的腰,下颚抵着她的肩膀,声音戏谑青岚的在她耳畔低语:“女孩子要娇柔一点,不然谁敢爱你,疼你?”
“要你管?”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吹拂的耳垂,痒痒的让阿七很是懊恼,她伸手去推他,他却无赖的赖在她的身上,“不用你这样讨厌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呆在我的怀里。”
“你做梦。”阿七抬手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那丝丝痛楚却换来了越梵的一丝兴味的笑意,你欠我的,这回算是还不清了,连章都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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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将军还朝,真想一睹威武大将军的风采,听说他是越家的三少爷,只身单骑杀入敌营,斩杀敌首将,好不英勇,而人长的也是五官分明,英俊非凡,听说不必伏龙殿里的那位质子差呢……”
“真的?那我还真想去城门一睹大将军的风采。”几个刚入宫的小宫女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好像在她们眼中,越梵就是一个犹如神袛般的男人。
“哼,你们也想见大将军,简直痴人说梦,你们只是粗使的宫女,几辈子也别想见到大将军……”一道娇喝声响起,凌曦宫的红萱带人走了进来。
这里是皇宫的浣洗房,这里的宫女是整个皇宫中最下等的宫女,有的出身低微,有的身上有罪,有的年老色衰……,这里也是整个宫里最偏僻最外围的角落,这里的人不会目睹内宫的华丽,一辈子也不会见到那些尊贵的主子。
“红萱姑姑您来了?”几个小宫女赶忙谄媚的上前讨好,“姑姑说的是,我们这些奴婢哪有资格见到大将军,可姑姑在宫里也是老人,一定见过,姑姑跟我们说说吧,也让我听着解解馋。”
红萱目光鄙夷娇蛮的扫过她们,嘴角娇笑着说:“既然你们都说了,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吧,要说这威武大将军,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长的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听着红萱的话,躺在一旁槐树上休憩的阿七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只是寻一处遮荫的地方乘凉,谁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话?
她忍不住低声腹诽:“是够威风凛凛的,常年的冰块脸,如千古积雪,寒气逼人,让人看到就退避三舍……”
“笑起来如沐春风,令人陶醉……”
“天啊,她说的是越梵吗?笑?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他笑的如此恶心过?”
“我有幸伺候过他,他说话声悦耳动听,让人听了就忘不掉……”
“哼,他说话悦耳,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突然树枝微微一动,犹如一缕清风掠过,可阿七身体猛地绷紧,敏捷起身,反手抓去,却被人先搂在怀里,手更是嚣张的捂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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