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昌听完戏回来习惯性的看看院子里的芭蕉树,只是今日有所不同树下有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子轩回来了么?”
这句话整整跨越了十一年,直直戳中夜子轩的心扉,他眼睛酸酸的,“是我老糊涂了,夜梓旭你大晚上不睡站在那里干什么。”夜文昌没好气的训斥树下的男子。
“爹爹,我回来了。”夜子轩不再犹豫回头看向夜文昌,这十来年没见他老了很多原本俊朗的相貌竟然布满皱纹,硬朗的身材也有些佝偻,这哪是曾经的震天大将军,倒像是个普通家庭的年迈老父亲。
“子轩”夜文昌颤抖着声音,带着惊喜和酸涩,他疾步向男子走去怕慢了一步他的儿子就会消失不见。“是我的轩儿,十来年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没变。”夜文昌宽阔的大掌抚过夜子轩的头,他的脸。
夜梓旭站在台阶上微笑的看着他们,转身打算拿些好酒庆祝一下。
夜子轩被他父王领回他原来的房间,屋里的摆设就同他离开那天一样,书桌上还摆着小时候玩的布老虎。整个房间异常干净,看来一直有人在打扫。
“父王,我想去看看母妃。”夜子轩心情沉痛的道。
夜文昌身形一顿,领着夜子轩到了宗家祠堂,夜子轩跪在地上恭敬的磕头,“娘亲,孩儿不孝这么晚才来看你。”
“你走后的第二年你娘身体就变得很不好,精神也差了很多老是想你,终是没拖过去。”
“都是孩儿不好。”
“是为父的错,当年你娘劝我解甲归田我不愿意,结果赔上了我儿一生赔上妻子性命这才醒悟,只是后悔晚矣。”当年他的妻子就怕他功高震主引得皇室不满劝他辞官,他总以还未实现报复为借口不肯离开,如今这一切就像是个笑话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大哥,你这几年过得怎样。”夜梓旭给父王兄长斟上酒后问道。“那年我被发配滇南,路上有人刺杀,幸得遇上师父相救并教授武艺。”
“父王你怎么认识我师父的?”夜子轩发现他父王并不吃惊,遂肯定他们绝对认识。
“年轻时救过他一命,他见一妇女被欺凌仗义相救岂料得罪贪官被判斩首,那时见他武功不错起了惜才之心救下他来,本是无意之举没想到最后要指望他才能救得我儿性命。他一生最恨当官的人,救你之时就要我答应日后你与夜家无关,与朝堂无关,为救你性命我不得不答应,这些年苦了你。”夜文昌给夜子轩夹菜的手一顿道。
这时夜子轩才最终放下心里的郁结,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对如霜更是打心眼里充满感激。
“爹爹我想报仇。”夜子轩跪在地上,他内心也很纠结父亲年纪不小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若是因为自己遭遇横祸,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可是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去。
夜文昌愣了一下,“你”儿子恨自己又怎能不恨,当初跟他一起打天下如今国泰民安他就反打一耙。夜梓旭也跪下来道,“父王,据我所知民间涌出一股反北辰暴政的力量,可是孩儿想若是普通民间组织纪律性严密性不可能这么强,怕是将来发展势头不错若是它成长的够快我们何不帮把手。”如霜虽然我不知道那股势力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想帮你一下。
夜文昌沉默,自己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身体内的血性被磨得差不多,但是儿子骨子里的不安分却让他感到很欣慰,男人就是要自己闯天下。
“夜家家规第一条”夜文昌顿了一下,“时刻知道自己是夜家人,为夜家兴荣牺牲一切。”
夜梓旭、夜子轩表情变得庄重、严肃“是的,父王我们一定时刻放在心上。”
两人沉默的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多年未见兄弟之间早就没有亲密的感觉了,快到夜梓旭院子的时候,夜梓旭嘴唇翕了翕“谢了。”不管怎样他也算是帮了如霜。
夜子轩勾起讽刺的笑容“我的好弟弟你想多了,我没有帮你,我是真想报仇况且如霜不是你的未婚妻,从前不是将来也不是。”
“我”夜子轩打断夜梓旭的话,“哧,当初跟冷家结亲的是我,从小定下婚约的也是我,我既然回来了如霜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保护自己未婚妻是应该的。”夜子轩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他可没心思跟他玩兄亲弟恭的戏码,自己一直是一个人。
“璎珞,我好难过我本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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