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家伙?应该不可能吧!周平树不是说他们来自两湖么?在两湖那边有些什么人?
许安冥思苦想,忽然一个人名窜入许安的脑海。这人如今正在湖北谷城呆着,但一直没有安分过。
“张献忠!”许安叫一声,随即紧张起来:“难道是他?”
许安想起李自成曾经说过的话,张献忠、罗汝才等人一直在寻找高迎祥的遗孤。他认为掌握了高迎祥的遗孤就可以掌握如今藏匿在大明各处的所有义军,到时候大权在握重新造反的话……天下唾手可得。
原本许安还不太在意李自成的话,毕竟张献忠那些人如今已经被打趴下而且远离北直隶不太可能过来。但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张献忠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进北直隶了。如果周平树背后的人真是张献忠,如果张献忠的目的真是张家兄弟的话……许安表示会相当麻烦。
张献忠可不是一般人,朝廷中人对张献忠的印象相当不错。这时候,许安貌似还没有实力和他去斗。
希望不是吧!两湖那么大,各样的人都有,也许有人有别的目的也说不定。
“大人,难道真的是张献忠?他为什么要来北直隶!”樊胡子和章秉国大吃一惊,张献忠对他们而言可是大名鼎鼎,和李自成一样极具威胁。若真的他的话。这家伙来高阳建个土匪窝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现在还说不清楚!”摇摇头,许安笑着安慰两人:“都给我坐下来!一个两个也都是大官了,如今还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就算是张献忠又如何,他还能将我们怎么样不成!不过是狼心不死的鼠辈,难道还想一手遮天?你们也是!李自成斗打过了,张献忠又有什么区别。”
许安狠狠的训斥着,将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训的哑口无言。
话说欺软怕硬也算是大明的传统了,无论是民间还是官场都是如此。这就是人性,却也是一种思想道德上的缺失。大明如今确实穷困,但实际上穷的却并非物质而是思想和文化。换句话说。大明已经出现一种失去方向正在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若不及时修正未来堪忧。
教训完手下。该烦恼的许安还得继续烦恼。虽说不愿意承认,但该准备的还同样得准备不是?
还有就是周平树这个混蛋虽说已经逃走,但许安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而不管?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是贼与兵的关系,许安是无论如何也要抓到他的。可以留他一条性命。却不能放他走。
只可惜,许安等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气喘吁吁跪在许安面前,姚俊满脸羞愧:“大人!卑职跟丢了那些贼人,还请大人责罚!”
“跟丢了?在哪里跟丢的!”皱皱眉头,许安有些郁闷。两百骑兵却跟不住一伙小贼,这也太丢脸了吧?张登这边的地形可不怎么复杂,何况姚俊也不是生手,怎么就跟丢了呢?
脸几乎红透了,姚俊苦笑着回答道:“这个……禀大人。就在靠近温仁县的一个小村子里。卑职明明看见那些贼人躲了进去,但是随后却没了踪影。卑职在村中寻找了许久却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道,地道通向了数里外的一条河。等卑职过去的时候,那些贼人已经全部消失了。”
“地道?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许安笑着安慰姚俊道:“算了。这不是你的错!贼人早有准备,一时不察也是正常。姚俊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多谢大人原谅卑职的过错,卑职感激不尽。”已经是一名副千户的姚俊如今已经和张兴霸平级,之前分明犯下大错却被许安原谅甚至还升了他的官。姚俊对许安是感激不已,忠诚度更是刷刷的直往上涨。
姚俊转身离开,许安则叹一口气后回到了桌子前。桌子上摊着一张简陋的地图,上面粗略记录着张登以及附近几个区县的地形地貌等等特征。这幅地图看起来简陋,但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却是极为精细的宝物了。这东西是刘三多贡献出来的,张登县花费几百年时间才制作出来的好东西。
“刘先生,你说周平树他们那些人会躲去哪里?”想了想,许安补充道:“他们来到张登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人!卑职虽说猜不出那些贼人会躲去哪里,但目的吗……”指着张登上方的高阳,刘三多斩钉截铁道:“卑职可以肯定,张登和温仁都不是贼人的目标!贼人的目标绝对就是保定或者高阳两城!按照张大人所说这伙贼人上面还有人的话,卑职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放弃。那样一来……我们何必要去搜寻什么贼人呢?直接在几个要道设卡然后在高阳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