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溃烂成这个样子?
他先问这件事:“香芹,昨儿我给锦妏包扎伤口,是打发你去取的药,你拿了什么东西给我?”
香芹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二爷,我让红菱去库里找来的药,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怀疑你给我的药里,掺了一些生石灰,你看锦妏姑娘的手,指甲大小的伤烂成这个样子!你说药是红菱找的,我回去后自会问红菱。我再问你,昨晚你给锦妏姑娘的饭菜,她吃下去上吐下泄,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件事你又怎么说?”
香芹听说滕锦妏折腾了一个晚上,嘴角忍不住扬了一下。可是看到董氏和澹台凤时的脸色,她又把嘴角耷了下去,十分委屈地说:“二爷,这种事可不能全都怪在饭食上,锦妏姑娘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
“照香芹姐姐这么说,我昨晚吃的那两碟子青菜炒盐,也是因为水土不服,味觉出了问题喽?”滕锦妏实在听不下去了,强撑着坐了起来,和香芹对质。
香芹仍是一无所知的无辜样子:“菜炒咸了吗?看来杨婆子的厨艺大不如前啊,让锦妏姑娘受委屈了,我回去就骂那杨婆子。”
听她一件事一件事地推诿,滕锦妏气得头晕,再问她:“好!你是好人!那些事全都是别人做的!可是今早我昏倒在西门,东贵当时就去禀报凤时哥哥,可是凤时哥哥却到刚才方知道我昏迷的事,这中间是谁在作梗?”
香芹看了看东贵,又看了看草儿,她估摸着,有两位人证在场,这事儿她大概推不出去了。
于是满脸歉疚地看着滕锦妏:“锦妏姑娘,这事儿怪我。二爷昨晚回来得晚,我怕他睡不好,就想等他睡醒了再说。可是一早事多太忙,等二爷睡醒之后,我把这件事给忘了,所以……”
“你听听!你听听!这丫头简直狂妄得没边儿了!我还在这儿呢,她就如此出言不逊!明明就是她对锦妏姑娘不敬!做下这些下贱的事来!她还强辞狡辩!我早就听说她在德沛院里欺下瞒上,充大装主子!是不是别人叫你几声嫂子,你就高兴得晕了头了?真当自己是二奶奶了?”董氏骂着骂着,突然从床上跳下去,奔过去要打香芹。
滕锦妏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怪不得董氏那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话,原来她对香芹早就存了满心的积怨呢!自己这件事,不过是给了董氏一个教训香芹的理由罢了。
早知如此!不如昨晚就来找董氏,害自己白白忍受了一晚的痛苦。
因为董氏话中提到了“嫂子”、“二奶奶”,澹台凤时便低了头,不说话了。
香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吓得连忙叩头:“太太英明!千万不要听那些有的没的!我伺候二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过歪念头!太太要信我啊!”
董氏因为骂得太用力,有些站立不住,被丫头扶坐下去了。
因为董氏就坐在滕锦妏的身边,所以香芹冲着董氏磕那几个头,滕锦妏不免也沾了光。
滕锦妏心中暗想:你害我小伤变大伤,又害我一整晚跑茅房,我就当你这几个头是磕来向我道歉的了!嘿嘿……
这样想着,她在心里暗暗地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