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听了宋南植的话,路九见闻言脸色一变,咬咬唇问道:“可是夏秋意在?”
宋南植默认点头。
路九见嗤笑一声:“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大方。”
宋南植自然听得出她言语中的嘲讽,但并未生气,坐下来喝口水,慢条斯理地说道:“朕与夏昭仪,本就无夫妻之实,”在路九见惊讶的眼眸中,接着说道,“朕与她只有约定,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听到这些话,路九见惊讶不已,成功毁灭了她对宋南植后宫的认识。他和夏秋意没有夫妻之实,现在月黑风高地让夏秋意和言栖迟呆一块儿可不是*么。双唇翕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想跑过去搅黄他们,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况且和言栖迟冷战了一路,可一想到他们可能甜蜜二人世界,路九见心中不免抑郁,如今自己对言栖迟是又爱又恨,两种心情搅在一起,是说不明的愁肠百结。
想爱,又不敢,不爱 ,又太难。
路九见明白,和宋南植在一屋不妥,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出去。思及此处,打开门往外走。
宋南植一把合上门,拦住路九见的去路:“陪我。”
路九见断然挪开宋南植的手,与他保持距离:“皇上,夜已深,如果无事,下官……”
“不要拒绝我,”宋南植提手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这些时日朕想得很明白,若你与言栖迟能恩爱而回,朕便也认了。可如今看来,情况也并非如此,言栖迟毕竟能不放开过往。”
路九见听得出宋南植话中有话,问道:“他不能放开的,所指的究竟是何事?”
宋南植苦笑:“阿九,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关心朕啊,独独只关心那句关系言栖迟的话。”
路九见面色一红,道:“皇上仁德,厚爱下官,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气。”
宋南植失望地摇摇头:“虚情假意。”
“明知如此,非要听我说,我也只能配合你了。”路九见耸耸肩道。
“你倒是真听话。”宋南植依然站在门边上,似是生怕路九见出去一般,“言栖迟并不简单,你
的心虽然在他那儿,但朕也可以抢回来。”
斗志满满的模样路九见实在是不想打击他,即便哪天自己对言栖迟心灰意冷了,也不会喜欢上后宫佳丽三千的宋南植,他与夏秋意无夫妻之实,那和寇之音、陈曦等等那些丽人呢?现在路九见想的就是怎么把宋南植赶出去。
此时,隔壁房内却传来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
宋南植垂下眼眸道:“没想到那二人如此激烈。”忽略了路九见难看的脸色,“也难怪,小别胜新婚。可是阿九见到朕,却是一点都不热情,又伤了朕的心。”大概自己在她面前,必须把心包装成铜墙铁壁,才有力气站在她面前。
路九见像是吞了个银币一般膈应,想反唇相讥,隔壁索性传来床板抖动的吱呀声。
宋南植的表情更加幸灾乐祸了,路九见脸色一下红一下白,脸也如抽筋一般做不出什么表情。
这个房间她一秒钟都呆不住,恶狠狠地盯着房门,好似能盯出个洞来让自己离开。
宋南植上前一步,扶住路九见,道:“不如我们出去吧。”这样听着别人墙角,作为皇帝实在是有*份。
路九见如蒙大赦,火急火燎地开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再这样干站着,下一秒自己也许会流下泪来。
把言栖迟的模样翻来覆去在脑海中涌现了几回,每一回都巴不得他被乱棍打死,被乱枪射死,被乱石压死。太过恶毒,但却是怨气无处发泄。
大力推开门,错愕地看到言栖迟和夏秋意正在对门,夏秋意泪眼婆娑,紧紧捏着言栖迟胸口的衣襟,似是有许多话还未说完。
言栖迟冷眼望来,看到路九见与宋南植一同出来,尤其是路九见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心头被夏秋意哭哭啼啼积郁下来的火腾得一下直接燃烧了起来。一路就路九见不理不睬,等的就是她向自己低头,早在晋阳观自在书院时,她时时跟在他身后妄想得到他的垂青,如今倒是出息了敢跟他说出那样的话来,他自负地想看看,路九见这口气能憋多久。
可再怎么计算,也挡不住看到她和宋南植在一起时,心情一落千丈的直观。
原来言栖迟本是住在路九见隔壁的房间内,但发现那间房子窗户坏了,所以搬到了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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