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插着一束火红的杜鹃花,鲜艳如火的花瓣上藏着的水珠,仿佛是在偷听屋内男子和女子的低声呢喃,映着阳光闪烁滚动,又好像是被屋子里的人惊扰到了一般。
胤禛将殊兰压在身下,汲取着她口中的甘露,鼻尖触碰着她的脸颊,鼻腔里的热气晕得殊兰的脸颊比窗台上的杜鹃还要红艳。
他的吻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激烈缱绻,卷着,舔着,啃着,咬着,描摹着,像是一定要带着她一同到他希望的地方,强势的就如同他这个人,根本不容喘息。
苏培盛实在不敢打搅胤禛,但这事情又必须说,喜丫看苏培盛为难,壮着胆子道:“主子,有要事。”
苏培盛一愣,又明白了喜丫的好意,若是他坏了主子的好事,主子总有一日要找回来,但喜丫是西侧福晋的人,主子就是在不高兴却不会轻易越过西侧福晋把喜丫怎么样了。
苏培盛眼里盛着暖意,朝着喜丫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顿,殊兰强撑着胳膊推开胤禛,狼狈的喘气:“爷这绝对是诚心要憋死妾身。”
胤禛埋在殊兰的脖颈处缓和着自己的情绪,两腿间的热情透过薄薄得夏衫传递到殊兰的身上,让她僵硬的不敢在动。
好一会那热情才平复下去,胤禛才起了身,他又是那个淡淡的样子,凤眼幽深,冷清又优雅,一下一下里着自己的衣裳,殊兰红着脸起了身,到了一杯凉茶给胤禛,自己慌乱了的里了里发髻,见胤禛靠着床头看镜子里的她,转身又嗔怪了他一眼。
她这会艳若桃花,眉眼间的妩媚还没有压下去,看的胤禛眼眸一深,低头吃了一口茶:“让苏培盛进来。”他声音还有些沙哑低沉。
听见声音苏培盛这才忐忑的走了进来行了礼,见殊兰还在就迟疑了一会,见胤禛点头他才道:“八阿哥府上的那个钮钴禄格格刚刚生下了个小阿哥…”
他又看了殊兰一眼,殊兰便笑着道:“爷,妾身去看看纳穆。”
“你坐着,一起听听。”胤禛道。
殊兰看出苏培盛的意外,笑了笑应了一声,在胤禛身边坐下,才听着苏培盛接着道:“八阿哥郊外庄子上的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跟府上的人是一前以后发作的,庄子上给府上去了消息,有下人装着出去买东西篮子里提着孩子去了八阿哥的后门,孩子送进去没一会钮钴禄就生了。”
殊兰眼眸一缩,又垂下了眼,八阿哥的胆子也太大了。
胤禛眼里隐隐透着一些光芒,半响才道:“把这事情给邬思道也说一遍,务必将稳婆还有那个媚儿控制住,以后会用上。”
苏培盛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胤禛自顾自的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好一会回过神在看才见着殊兰坐在窗下在做针线,安静又恬淡就仿佛不曾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他也如平常一样跟她说话,好像是在说家常:“说说你的看法。”
“孩子生母的地位一定很低,”殊兰听他问,放下手里的活计,想了想道:“若是闹出来,不但是欺君之罪,还有辱皇室的尊严,皇上一定要降罪,但这事情…”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胤禛才低声道:“但这事情却不能是爷捅出去的,妾身虽不懂政事,只是以己度人,都是父母自然希望兄友弟恭而不是互相猜忌陷害,即便事情是真的,但不免在皇阿玛眼里就落了下乘,就是妾身自己即会气自己的孩子不争气,又会觉得告密的孩子心思太深,对兄弟盯的这样紧,想要什么?”
胤禛听的很认真,听这话竟是隐隐有跟邬思道所说的不谋而合之处,不满暗暗赞叹她的聪慧,虽是从小处着手,却不乏大智慧在里面,其通透也可见一斑。
他眼里多了一层欣赏,继续问她:“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脸上的神情少有的严肃,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妾身不见得懂多少,却知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情。”
她的意思是要利用这件事情也要在最恰当的时候,一脚踩下去就不能让人轻易翻身才算用的恰当。
胤禛笑着起了身站在她身前细细打量了她好几眼:“总说府上一个邬思道当军师太单薄了些,却不想原来身边早早的就有了一个军师。”
殊兰一愣,旋即脸又一红:“爷这样打趣妾身,若以后在妾身什么,妾身都不说了。”
胤禛眼里的宠溺一闪而过,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殊兰便抿着嘴笑,心里却闪过狐疑,他还是他,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钮钴禄有了身孕,额尔瑾体恤她身子不好轻易不让她出门,又特意让伊尔根觉罗氏进府看钮钴禄,先请了人进她的屋子说话。
伊尔根觉罗氏也算是的聪明的,心肠不坏在儿女身上心思也重,亲生女儿垮了身子,庶女又这么忽然有了身孕,她正不知额尔瑾是什么意思,只听着额尔瑾说了一句:“…实在是没想到她忽然有了身孕,这都快三个月了…”
伊尔根觉罗氏眼皮子猛的一跳,那这意思就是钮钴禄的孩子是背着额尔瑾的,且不声不息的瞒了好几个月,额尔瑾怎么可能欢喜?敏珠如今是乌拉那拉家的人身子又不好,正该是求着额尔瑾给那边说些好话,不要急着给他们二爷纳妾,如今钮钴禄这等同于跟乌拉那拉府上撕破脸皮的行为,不是越发让敏兰的日子难过?
她勉强笑着,小心翼翼的道:“她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有了孩子都不知道,到是让福晋操心了。”
额尔瑾垂着眼笑了笑:“…她到是个够小心的…”
伊尔根觉罗氏便知道钮钴禄这一次是真的得罪这位四福晋,见她面上淡淡的不大有说话的意思,为了亲身女儿还是得厚着脸皮哀求:“敏珠身子越发不好了,她虽平常看着温和但却是个心思重的,太医的意思是不能思虑太重要好好养着,不然只怕就坏了底子…”
她说着也动了情绪,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只求着福晋能替她说句话,纳妾的事情迟上些时候,好歹让她身子好一些,在亲自操持。”
额尔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前头怀上了弘晖后面李氏就怀了一胎,照这样说她那时候怎么活?不照样活下来了:“这事情我是个出嫁女,实在不好参合。”她顿了顿又笑着道:“夫人去看看钮钴禄妹妹吧,她这会必定是想见见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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