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不停的磕头,道:“奴婢知错了,还请王上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直到那细腻的容貌毯上印满了血迹。
青离没有想过他会这般暴怒,刚要开口,萧桓却道:“你怎么弄脏了毯子了,念葶该是不高兴了,来人,拖下去吧。”
几名太监应声前来,却是将小宫女和毯子一块拖走,凄厉的哭声响彻殿内,似乎那香烟也开始四处飘散,“不要啊,饶了奴婢吧,若是侯妃娘娘在世的话,必不会这样做的,王上!”
不知她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真的让萧桓开口了,“罢了,杖责二十,已示告诫。”
青离随着旁人一块跪了下来,哭声渐渐远去,青离抬首,却见他看着那碟玉容丸子呆愣着,心下不免有疑惑,大了胆子开口道:“王上,侯妃娘娘今儿个同奴婢说,要给王上缝制新衣了。”
说罢便定定望着他,看萧桓的反应,他微微抬头看了眼青离,却是皱了眉,柔声道:“呵,她竟肯这样?真是难得,朕明日便去看她。”
青离心下已有了几分明了,看来这皇帝确实有问题,不是生病,顽疾一类,而是被施了虚魂术!
古书有记载,此术极为邪魅,凡中术者,皆会产生幻念,思绪飘渺不定,甚至去依循种术者的意念,却是极伤阳气之术,久而久之,只会气渺身亡。
而面前的萧桓,明显是中术已深,非几日而成,想必由来已久,而与那容妃,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青离思虑了片刻,道:“侯妃娘娘说她还是喜欢于锦殿,不愿意旁的人去住,还望王上能通融。”
萧桓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青离道:“你这婢子在说些什么?于锦殿何时给了旁人,朕明明昨日还去过,念葶不喜欢殿前植着的荷花,朕才让人去撤了的。”
青离诧异,却是不再说话,好在萧桓没有继续多问,摆一摆手让她们退下了,刚一出殿门,身侧的宫女便喘着气,一手还拍着胸口道:“王上的性子也太怪异了,姐姐你又是哪个宫的?竟说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来。”
青离却是问了她另一件事,“王上适才说于锦殿的荷花撤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宫女面色有些怪异的看了青离,“王上性子怪就罢了,怎的这位姐姐问起话来也是不通呢?那荷花不是昨日才换的么,容妃娘娘说不喜欢,便动用了整个宫里的花匠,重新植了梨树呢。”
青离心里顿感沉重,果真如她所料,这个容妃必不是善善之辈!
往回走时,已是夜深,于锦殿的灯火还在燃着,青离行了过去,却看见容妃的寝殿有隐隐的蓝光浮现,不由得踱着步子过去。
侯念葶此时正从屋内出了来,见青离蹑手蹑脚的,便飘了过去,“姑娘这是作甚?”青离早先便感觉到了侯念葶的魂气,只悄声道:“萧桓不对劲,是同这容妃有关,我得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侯念葶这才注意到身前容妃的寝殿散发的微光,刚一上前,便被一股力量给生生弹开了!
青离不由得瞪大了双眸,戳开纸窗户,却看见了极为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