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面前,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怕什么了!夫君。”
她将“夫君”二字咬的很清楚,阿芙是听得十分清楚了,满脸的震惊“你,你说什么?”
沈长山一把拉过范晴,用了些力道“你够了!”
范晴吃痛,哀切道:“你放开我。”
阿芙已经听出了些不对劲来,上前两步去,见范晴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便蹙眉问道:“你为何要叫长山夫君?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范晴冷哼一声“姑娘,你既然那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沈长山想要上前去阻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是沈长山的原配夫人,范晴,一年之前我就已经与他成过亲了,女儿现在已经一岁,叫做沈萝,姑娘,你现在可听明白了?”
范晴一口气把这些话全部说了出来,连一点停顿都没有,阿芙抬手指着范晴,怒斥道:“你胡说!‘
刘贺急忙上前来护在范晴的身前,生怕阿芙会伤害她似得,范晴凄厉地道:“我胡说?你去问问夫君,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沈长山面色颓然,他突然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从一开始见到阿芙的那一刻,便错了,错的这样彻底。
阿芙的神色微微一亮,似跳跃的烛火,她看向了沈长山,语声里里是不容置疑的信任。
“长山,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她眼里是坚定,范晴觉得好笑,低低道:“你们感情就那么要好?已经开始唤夫君的名讳了,当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沈长山语声里带了刻意的疏离,他冷冷看着范晴道:“你闭嘴。”
刘贺听不过去,便道:“主子,夫人她......‘
沈长山神色僵了一僵“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刘贺到底还是有些惧怕他的,听沈长山这样一说,便立时禁了言,沈长山这才放缓了声调,双手抚上阿芙的肩,满面的哀伤如死灰“我会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个人好。”
阿芙立时冷笑起来,朝后退了两步“你的意思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沈长山一时怔怔,但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足以说明一切了“阿芙,你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阿芙的眼中已是怒火燃起,嘴角的一抹笑意被无尽的愁绪代替“好,我等你。”
说罢便不待沈长山开口,转身快步离去了,范晴淡淡颔首,涩然一笑“交代,为何夫君不给我一个交代?她不过是个南疆女子,值得你这样对她吗?”
沈长山朝范晴的身后看了一眼,带来的人还不少,且每个人都带了兵器,沈长山眸中略过一点锐利的星火,他凝眸望向范晴,低声斥道:“你带这些人来是什么意思?”
范晴下巴紧绷,蓦地笑了起来“呵,我和爹爹借了兵力,我以为你出事了!夫君,你凭心而论,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么,你竟这样子诋毁我!”
说话间范晴愈发地激动,二人就那么争吵了许久,直至双方都精疲力尽,范晴的泪水已流尽,眼底尽是干涩。
直至最后,范晴妥协了,她怆然地看着沈长山,低低道:“夫君,沈府是你的家,一个家怎能没有主人呢?”
沈长山不语,范晴心一横,道:“你把她带回赫城吧,我保证不为难她,你和她要怎样恩爱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让阿萝没有父亲。”
话已至此,带了几分绝然。
沈长山看范晴的眼神微微有了些变化,他和她,连熟悉的地步都没有达到,甚至是范晴的面容,都是在看见她时,才将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影像重新拼凑起来。
这样的感情,太过单薄,经不起一点点的波澜,更遑论是出现了阿芙。
范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渴望得到夫君的宠爱,希望有人一心一意地对她,可是嫁错了人,这条路也就彻底错了下去。
见沈长山没有开口,范晴又道“你不能够这样绝情,这样大的家族,我一个女人撑不起!”
满腹的愁绪化作良久的默默无声,范晴最后已是近乎卑微的姿态了,她颓然地望向沈长山“夫君,我言尽于此,你还是不肯么?”
沈长山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答应你。”
范晴终于笑了,可那个笑容却不是喜悦,而是绝望,她开出的条件太过卑微,以至于身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心都尽数被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