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我知道,这么多年的苦苦守候,不过是担心阿桃的安危,可是他时时刻刻跟在阿桃身边,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王少一伙人给侮辱,那种痛心的滋味,又岂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更何况,他不过是缕魂魄,没有什么能力,更别说去操控别人的生死了。
听了他的话后,我轻轻点一点头,我是没有法子了,可是羽澈有。
我的心绞痛地厉害,我只得赶忙拉过阿桃的手,道:“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让你们二人相见,阿桃,今**就好好呆在房中休息,哪儿也别去,好么,你夫君就陪在你身边。”
她的眼角蕴了一抹珊瑚红,眼底掠过一丝清凉的喜悦。
我又与她交结了几句,便让他们二人赶紧离开了。
待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时,我才一下子支撑不住,蹲下了身子,肩膀在隐隐作痛,我躲到了榕树后面,这样就不会有人能看得见我了。
我抬手将肩部的衣裳往下拉,才刚一拉开,那些金色的蝴蝶就蜂拥而出,我颓然地贴着树干缓缓缩了下去。
任凭那些金色赤蝶在我眼前飞舞,如斯艳丽,正如长乐未央。
我知道羽澈就在不远处监控着我,他在等,等我一句求饶,可此刻,我却宁肯就这么死去,如此一来,也就没了诸多烦恼,想见的与不想见的人,通通都将消失在我眼前。
即便是万劫不复,但只要能摆脱他的掌控,何乐而不为,即便那代价,是永恒呢。
我用双手紧紧揽住膝盖,这种钻心的疼痛愈发地强烈,汗珠一颗颗地顺着发际滑落,低落在土地上,最终与尘土融为了一体。
我知道,此刻的面色一定难看之极,我却动弹不了,这样子剧烈而又残忍的痛楚,比被他凌辱的时候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这就是未央的力量。
我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的姿势有多久了,只是我在迷迷糊糊中,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属于羽澈特有的香气。
我微微抬眸,他的双腿正立在我面前,漆黑的锦缎面绸子鞋,绣工精湛,黑色,本是最不耐脏的颜色,可如今这么出现在我的眼前,却不带有一丁点的污垢。
就如他这个人一样,我紧咬着牙关,赤裸的半边肩膀裸露在风口下,凉意一阵阵地伴随着疼痛袭入心间,却在他出现的这一瞬间,所有疼痛都消逝不见。
我冷笑一声,却没有动弹,到底还是他先妥协了,羽澈缓缓蹲了下来,单膝着地,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我的下颌被他的手指轻轻挑起,他冰蓝的眸子在一片伪装的漆黑下若隐若现。
我神情倔强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羽澈挑一挑眉,手上不禁用了几分力气,我微微吃痛,迫于无力,只得顺着他的力道仰首望去。
我没有眨一下眼睛,他的颜色稍霁,就那么静静地凝视我半晌,终于开了口,话语声似那绵绵春雨落在耳际,乍一听来,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的,可我却从不这么认为,这是他独有的方式。
“青离,我这么爱你,你要什么我都已经在满足你,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
他的语声十分轻柔,几乎听不出来一丁点的怒意。
我的指尖微微发凉,许是同他待的时间有些久了,那些所谓的惧意也正在慢慢消失。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一个魇的一生,也许短暂,也许冗长,但是你要清楚的知道,未央只会下给一个人,也只能下给一个人,你若这么轻易地死去,我此生便再找不出第二个姐姐了。”
我的语声清冷无比,寒彻地语意从齿缝中流出,“你姐姐早死了。”
他也不恼,似乎是习惯了我将话的语气吧。
“你明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他凑近我,双唇相接,寒意从唇间流露出来。
他温柔地摩挲着,道:“为何你宁肯自己痛死,也不求我呢?”
我绝望地将双眸闭上,沉默了片刻,方缓缓说道:“我宁愿自己是死了,也不愿同你在一起。”
他用力摁上了我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下来,我只觉得空气有些不够用,一张脸被怔的通红。
我低头看着自己素白的指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种透明的苍白,正如我此时的心境一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