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你家老板在不?”杨嘉宇慵懒的像只猫一样斜斜地靠在Alice的桌边说。
“杨教授,您好,Boss正在开会,您可以稍等一会儿。”Alice扬起嘴角公式化的说。
“哎哎,叫杨教授多老啊!你可以叫我Allen,你看,你是Alice,我是……”
“杨嘉宇,那是我的秘书,不是酒吧女郎。”郗铭开完会,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哟,Kingsley,开完会啦!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杨嘉宇狗腿地跟在郗铭后面进了办公室,嬉皮笑脸地说着。
可是一进办公室,杨嘉宇就收起了笑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郗铭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摁了内线叫Alice泡两杯咖啡进来。
杨嘉宇古怪地看着郗铭,嗫嚅说:“报纸上的事情都是真的?”
郗铭看着他,哂笑了一下,从桌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粉蓝色的请柬丢到杨嘉宇面前。
——恭请杨嘉宇先生于……参加郗铭先生和沈斯怡小姐的订婚典礼……
杨嘉宇打开请柬,仔仔细细地看完。似是不相信一般抬头问:“真的?今天不是四月一号啊!”
“为什么要有假,我和沈斯怡结婚不好么?”一丝疑问的语气含在里面,或许连郗铭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好是坏。
“你又不爱她,订个P婚啊!”杨嘉宇难得的爆了粗口。
“爱?!Mark,我没那么幼稚,和她订婚不好么?你不是会说那是沈家的千金啊!”郗铭嘲讽地笑了一声,肯定又犹疑的语气,他看着办公室门边的那盆蝴蝶兰,妖冶的紫色花瓣,魅惑的粉色花蕊,给人以无尽遐想的感觉,就像坐在吧台边看着晕暗灯光下在台上展示着柔软身段的钢管舞女郎一样。这就是他经历的爱,是假意的温馨,是蚀心的毒药,所以,爱,他不再需要!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在美国认识的Kingsley了,杨嘉宇谄笑地摇了摇头,“你忘记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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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斯坦福市灯光昏暗的地下酒吧,杨嘉宇被他的好友John拉来喝酒。酒吧里红光与绿光的灯相互交错烘托出人性最原始的秘密!
可是刚到John丢下他就去寻找美丽的人儿了,杨嘉宇点了一杯新加坡司令——绚丽的红色漂浮在透明色的上方,就像倒置的人生一般,我们总以为干净的外表却有着你无法感知的阴暗内在。靠在红色丝绒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在他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恍惚间看到角落里一个落魄的男人在给自己灌酒,桌面上已经空了几瓶黑方。男人长得很俊美,肤色白皙,一看就是亚洲人。但奇怪的是,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只是孤独地在那边疯狂地灌酒,杨嘉宇没有多想,这年头,借酒消愁的人数不胜数。
再次遇见郗铭是在斯坦福校园,杨嘉宇看着他拿着书本进了图书馆。没想到他们居然是校友。好奇心驱使,杨嘉宇开始隔三差五地去那间地下酒吧,每次去他都可以看见郗铭坐在角落里喝酒。
一次,杨嘉宇缓步走过去,对着郗铭说:“嗨,我可以坐下么?”
郗铭抬头,那副双眼让杨嘉宇愣神,阴郁、晦暗、凄楚、痛恨交织在一起,红红的血丝布满白色的眼球。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像一个病人,毫无生机。
郗铭没有理他,只是站起身准备离开,不清的神志让他的步子有些趔趄,不巧,撞上了几个爱惹事的魁梧白人。
酣畅淋漓的打斗让两个年轻人在异国相识。杨嘉宇大概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一晚郗铭痛苦的眼泪,是真真的嚎啕大哭,哭喊着什么听不真切,只是这声音,震的他第一次感知到原来心痛就是这么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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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就是打架认识的么?有什么不记得的。”轻描淡写的像是认识一个酒肉朋友一般。
“嘁,要不是我们是这么认识的,我真是不想管你,你忘了你哭……”杨嘉宇是在美国陪着郗铭走过来的,他知道这样的婚姻对郗铭意味着什么。
郗铭出声打断,“Mark,我们是朋友,但也仅是朋友。”
杨嘉宇没有说话,沉沉的看了郗铭一眼,快步走出去,用响亮的关门声宣示着自己的愤怒。
郗铭起身走到茶几边,拿起那张美丽的请柬,“哗”一下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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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冬意还未退却。A市迎来了今年首个世纪典礼——郗沈订婚。
整个希尔顿酒店的维多利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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