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就像被低压电流击中一样。
唐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在随着阵阵发麻的感觉而慢慢流失,速度虽慢,却时时刻刻都在持续着,使得他顿然心生骇意,但是此刻却不能退,他知道即使退也退不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此刻他有些后悔,要是把那个白洁忽悠一起进来就好了,好歹也是一位阵法大师啊,说不定她真有办法对方这种阵法,自己现在只能靠着一膀子力气硬扛着往前挪,前途是黑是白都不知道呢,此刻说要有多郁闷有多郁闷。
就这么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寅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差不多已经消耗掉了八九成,可还是看不到终点,两眼一抹黑的感觉非常难受,前方可能是死路也可能是生路,不知道光明在何方,要不是有生门时刻开启着,这家伙现在差不多已经耗尽了精力,力竭而亡。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失过去,这一刻,唐寅筋疲力尽地爬出了第十二层阵法禁制,再也支持不住,伏倒在地。
在青烟里,唐寅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着,整整熬了一夜的时间,这才捱到了这里,无论生门如何强悍,只能帮助他开始的时候不停地做真元转换而产生了一段时间内的真元不熄,但无法让他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无休止地支持下去,否则这就不是人了,而是已经成仙。
就在将将走出阵法之前,体内的生门生死转换已经到了极限,也就是体力的极限,这才仓惶地使用瞬移神通,也不顾不上一次距离只有一尺了,终于在真元和识海差不多同时接近油尽灯枯的劣境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光明,一脚勉励踏出,眼前的青烟再无踪影,这才放松了下来,暗呼老天保佑终于走出来了。
这是唐寅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之一。
最后那一小段路程,唐寅仅凭剩余的法力挣扎着走出了黑暗来到了光明之处,若非是自己心志够强,否则最后关头说不定已经支持不住,倒在光明之前。
此刻他全身如同被毒蚁咬噬,肌肤寸寸欲裂,此刻要是旁边有个普通修士,随时都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唐寅昏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苏州。就是「妓筵今夜别姑苏,客棹明朝向镜湖。」的姑苏,虽然唐寅那时候的苏州远没有盛唐时那么奢华,可依然是纸醉金迷的地方,
苏州的好处已经被那些文人墨客给说尽了,特别是那个小白和小杜,但是如果你是有钱人的话,倒不妨去尝试一下,你还是会很惊讶的。
若是你定力不足,你可能会被勾魂夺魄之功的某人的眸子秋波一扫,就会勾掉了你三魂七魄;若是功力尚浅,若是遇上具有天地回春之力的纤纤素手,轻轻一抚就会让你丢失万千兄弟;还有那些宛如天籁的歌喉,恰似一场春水向东流的腰肢,这一切你都可以在苏州这个弹丸之地得到体会。
唐寅现在正在回味,体会苏州的各种好处,仿佛它就是一口熔炉,唐寅把自己扔了进去,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方式,但是一来二去的,很快就变成成了一块好钢。
「公子真是好有趣呀!」
门外传来了一道娇柔似水的声音。
唐寅听得出来人应该是一个女子,她的脚步声轻而细碎,但不疾不徐,从合乎韵律的脚步声中能听出她得优雅来,定然红唇如玉,眸子乌黑,灿若星河。
这是一个高手!唐寅寒毛陡然竖起,微微仰头,双眸腾光而去......
这时候唐寅醒了,映入眼帘的却是最后一道禁制,也就是第十三道阵法,禁制光幕上荧光不停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