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卿不走,南容清自然也不会回公主府,他先是送了瑜卿到何月月的春依殿,然后回到宫内的寝宫。
南容清刚离开,两人仍旧在院子里的时候,瑜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一开始还想和南柯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忽然间就变了个人,把南柯推向别的女人身边。
何月月有些惨淡的笑了笑,认真地说道:“堂姐,我吃喝玩乐十几年,好像忽然一朝才懂事”
瑜卿有些摸不透的盯着她,只见何月月轻轻转身,背着瑜卿,似有感慨得说道:“整个京都,吃喝玩乐,刁蛮放纵,我若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像我这样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人,人人都敬而远之,只有皇伯伯和皇伯母把我当做亲人对待,对我千般容忍,万般宠爱,这皇宫内外,无一人敢与我冲突,我也愈来愈野蛮刁钻”
说及此处她回过头看着瑜卿,回忆一样的神情抚上她的脸庞,继续说道:“不知道多久了,我总是会做一个梦,一个与我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梦”
“我知道无人敢与我顶撞,并不是多怕我,而是他们根本不屑理我”
“堂姐,若是我父王还在,看见我变成这般模样,定会被我气死”
“我将要去和亲,我知道这延林国境内,除了我再没有别的人选,我是非去不可了,既然如此,我倒不如放过南柯公子,这十几年倒也没让他过过安生的日子”
瑜卿静静的听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只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何月月,而是另外一个人,似骨子里的何月月。
那个本该是骁勇将军的王爷的女儿,浑身透着一股精气,好似刀枪不入一般。
“堂姐,我睡了十几年,如今该醒了”
瑜卿抬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何月月,心里逐渐被怜惜填满,自己不是什么心肠软弱之人,可眼前此刻此景,如此坚强却又软弱的何月月,让她心中为之难受。
“走吧,咱们堂姐妹相认这么久,我还从来没和你谈过心,之前净想着怎么整你了”
月姬郡主的神色忽然开朗,语气轻快的看着瑜卿,放佛放在在月下悲怆的人早已不见踪影,面前这个女子,仍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何月月。
“嗯,叫你的宫人备上好酒”
两人的脚步走进宫殿,外面的月色皎洁如光华耀眼,宫门口伫立良久的南容清终于迈开步子朝着寝宫走去,他原本是不放心的,毕竟从前何月月的小伎俩总会牵扯瑜卿,现如今听了何月月的一番话,倒也放下心来。
四周的墙壁暗沉沉,只有月色将南容清的身影逐渐拉长,此乃漫漫长夜,到让他一人孤单寂寞。
路过一处宫宅时,南容清被声音吸引停住脚步,那是有人在舞剑,剑刃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他侧头对着敞开的宫门看去。
“柳竹轩”南容清口中低语着,想起原本还要和瑜卿讲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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