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婚的那天黄昏,何月月独自坐在郡主府的廊坊水榭中,望着太阳渐渐的下沉,慢慢落在天边,逐渐消退了耀眼的光芒,换做柔和的红色,天边一线染就晕红。
南柯是丞相府养子,将来是肯定要成为延林国的栋梁之人,想到这,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但胸腔出的闷气一点都没有减少。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切都看清楚来那么平常,可当晨起的婢女准备服侍何月月起床时,却惊的连手中的水盆都打翻。
月姬郡主消失了。
皇上皇后第一时间知晓这件事,就出动许多人在京都广范围的找起来。
何月月留着一封信,整齐的放在书桌的正中央,信中写到,月姬郡主的身份她已经活了快二十年,除了京都,她哪里都不曾去过,如今她已过及笄之年,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感谢皇伯伯和皇伯母多年的养育之恩,也感谢南柯公子的偏爱之情。
她只想做世间最平凡的女子,不去顾及月姬郡主的身份,也不像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她只想成为何月月,成为何月月在世间活一场。
信的结尾写道:不必寻我,我既想走,便绝不会轻易被找到。
当南柯火急火燎的从丞相府赶来时,只见到了这封信。
他错愕的神情停留在脸上,半响都没有消退,他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何月月,她为了能够靠近自己受了许多委屈,自己却从来没有真心的主动靠近过她。
所谓的风言风语,无非就是凭借已去世的父亲来获得皇上的宠爱,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恃宠而骄。
南柯原本对她也是这个印象,可是这段日子,从他发现她的不同开始,她的所作所为和表现,早已不是往日的她,她安静时乖巧,吵闹时活泼,认真时微微翘起的嘴唇,哭闹时皱起的眉。
在他的眼里,她不是曾经的那个刁蛮任性的月姬郡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皇宫走出来的,他满脑子都在想,若是走,为何不与自己一同?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才猛然间回想起那天从安宁侯府出来时,她在马车中的说的话。
她说她想抛下郡主的身份,四处游历。
可是当时自己似乎并未回答她,难道......难道她就因此不告而别?
南柯魂不守舍,隔天便召集南烟斋的几位亲信,命他们全国各地的去寻找。
何月月的突然离开,惊动了京都的所有达官贵人,一时间,不仅没有消除别人印象中任性妄为的形象,更是成为许多父母口中教训女儿的反面代表。
身为女儿身,怎么可以只留一封信便出走?这成何体统,若是在外面碰上歹人,一个弱女子哪有防身的本事?
这些话没几天便传到南柯的耳朵里,他的心情愈发焦急,他难以想象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是否有饭吃?是否有客栈住,是否被别人欺负。
两天后,他无法在坐以待毙,等待南烟斋传来消息,这些日子他坐立不安,食不安寝,再继续下去,何月月还没回来,他就先告别先人了。
京都附近大小有七八个县,南柯准备先将在这几个县城找找,她出走的时间大概也只够她来这个地方的。
她身上会带些钱财,撑过这几天是没问题的,只是时间拖得越久,他怕她受到的苦就越多。
他每天清晨开始,在每条街道上寻找,不敢放过一点神似的人,认错过许多人,也别人骂过有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柯紧绷的神经被拉扯的越来越长,他只盼望着下一秒何月月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希望她即便走,也让自己陪着,他的要求仅仅这么简单。
最后一个县了,如果这里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找?
他先去官府,请求他们的衙差上街能够细心留意,将何月月的画像发到他们每个人的手中。
地方衙差一听到是郡主出走,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南柯胡乱的找着,何月月最喜欢什么呢?之前他没兴趣知道,眼下她却没给机会,他唯一觉得异样的,就是何月月似乎对尸体更感兴趣。
他脑海中回想起那天在安宁侯府时,她查验安宁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